前两日,他搞了破坏打断了崔相的计划,后者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开始畏首畏尾,没再动手,系统也没再预示,也就代表着没事,他本来还想让赵柏晏好好修养修养,结果这厮这是打算彻底撂摊子啊。
果然,刘公公打探回来,赵柏晏去了内阁,并未有什么大事发生。
巫舟接下来一整日坐在御书房里,摸着下巴琢磨:难道是哪里得罪了赵柏晏?将人给吓到了?或者,这厮是想培养自己这个皇帝独立处理朝堂之事,故意躲着自己?
这能行?让赵柏晏得逞了觉得自己是个“明君”,这他这个“忠臣”怎么可能以后还生出半分谋反的心?一定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
巫舟自然是不能让这一幕发生,所以,等翌日系统依然没预示,巫舟早朝之后,亲自去逮人了。
赵柏晏这两日都没睡着,他脑海里一直闪着那晚上的梦,像是缠上他一样,如影随形,让他心神俱疲,甚至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受到了考验。尤其是本来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每日早朝见到“当事人”,赵柏晏又被提醒一次他对于皇上的“亵渎”,一连两日都不敢直视新帝。
好在他平日里脸上都没什么情绪,倒是没人觉得有异样。
这一日早朝之后,赵柏晏继续打算尽快离宫,在忘掉那晚的梦之前,他还是先冷静冷静。结果,再次在半道上被刘公公拦下了:“赵大人,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
赵柏晏看也未看他一眼,直接绕过去:“本官还有要事处理,稍后再说吧。”说罢,就要绕过刘公公等人离开,结果等绕过刘公公,就发现面前挡住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他的瞳仁落在那道被日光照得晃眼的色泽上,薄唇一抿,迅速往后退了两步,视线落在少年的胸口以下:“皇上。”
巫舟瞧着男子低垂的眉眼,奇怪地挥挥手让刘公公等人下去,这才往前走了一步:“赵大人,你躲得倒是快啊?你什么要事啊,说给朕听听,好歹我们君臣一条心,你的事就是朕的事。”
赵柏晏脑海里闪过所谓的“君臣一条心”眉头皱得更紧,再次往后退了一步:“皇上,微臣是臣子,先前两个月是因为皇上还不熟悉朝堂之上,微臣代为批改奏折。如今皇上也该能自行处理了,微臣也该放手让皇上着手了。”
“谁说朕能自行处理了?这两日的奏折可都放着呢,就等赵大人批呢。”巫舟是忽悠赵柏晏的,他虽然没动那些折子,却是都翻看了一变,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批不批都无所谓,否则,他早就亲自去逮人了。
“皇上你已经即位了,不能全都依靠微臣。皇上不怕微臣一旦动了别的心思,皇上的龙椅不保?”赵柏晏因为少年说话时往前,又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安全距离。
巫舟没察觉到这点,往前又走了一步,离这么远作甚?仔细被人偷听了,“别的心思?”朕巴不得你动呢,这样他还省得等坐稳了这个位置之后想办法让他谋反。可这话却不能说,巫舟转个方向,朝着男子笑了笑,“瞧赵大人这话说得,你是谁?你是当朝首辅,是朕最信任也是唯一信任的臣子,朕信任你,绝不信赵大人会动那等心思。赵大人若是怕这个,朕可以保证……朕绝对不会对赵大人起疑心。赵大人对朕的忠心,日月可鉴;朕对赵大人的信任,自然也是如此。”巫舟这么说的时候,忍不住又靠近了些,诚诚恳恳,一定要让男主知道自己对他绝无半点怀疑。
他容易么,当个皇帝还要想着怎么让臣子反了自己,反了的同时还要抓住这臣子的心思,免得到时候反过头了,把他小命也给反没了。
少年越靠越近,说的话因为怕被偷听放低放轻,又因为离得太近,尤其是那什么日月可鉴让赵柏晏觉得耳朵发热,脑袋也有一瞬间的不甚清醒。
好在很快回过神,这才迅速突兀地往后退了一大步,错开了与少年的靠近,他几乎能嗅到少年身上传来的龙涎香,让他无法呼吸。
巫舟再傻也感觉到怪异的地方了,先前退了几次,他还觉得是意外,可这次这么突兀,他皱着眉,瞧着男子与他错开的距离,伸出手都够不到了。他眯眼,故意往前走了一步,果然,男子又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巫舟气笑了,“赵大人,你躲什么?朕还能吃了你不成?”这怎么了?他也没怎么着他吧?难道是最近表现的太过,让对方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保留心存怀疑,这是在担心功高盖主,被他咔嚓了?
前两日,他搞了破坏打断了崔相的计划,后者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开始畏首畏尾,没再动手,系统也没再预示,也就代表着没事,他本来还想让赵柏晏好好修养修养,结果这厮这是打算彻底撂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