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我仔细想过了,当时有这个能力害我的,无非就是太子与二皇子,他们应该是收买了我身边的人,提前给我下了药,后来将我身边的人尽数除掉之后,给我下了毒装作重病,重新用别的人替代了我的那些近卫,重新装作无事将我送回了宫,再演了一场我突然重病的戏码……接着就是把中毒当成了高烧,直到我傻了,他们才彻底放下心。”
巫舟听完,虽然从第一次七皇子陷入梦魇时说出的话来猜大概就是这样,可真的听到了,巫舟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无论是如今的太子,还是二皇子,对一个兄弟下这种歹毒的手段,着实不可饶恕。
“殿下你打算怎么做?一直都这么装傻吗?还有田公公,他知道你的事?”巫舟想到昏迷的时候听到的话,当时田公公明显是知晓的。可田公公不是江帝的人么,怎么会帮殿下来隐瞒江帝?
七皇子垂着眼,“我虽然恢复了。可已经过去五年了,我当年的那些心腹早就不在身边,加上暂时不能暴露,田公公在宫里,是最方便联系的。他之所以肯帮我,一则是因为我对父皇不会有所谋害,反倒是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既然能在五年前神不知鬼不觉对深处皇宫的我动手,那么很可能也会对父皇下手,若是一旦让父皇知晓了,对方势必不会忍,到时候暴露了反而不如这样暗处查探;二则,我当年知晓他一些弱点,如今不过是加以利用。”
最重要的还是第二点,可他用的手段,却不想让巫舟知晓,选了一个稍微能接受的方式。
巫舟倒是没怀疑,在他眼里七皇子是男主,有光环在身,再加上先前那傻子给他的既定印象,一时间倒是转不过来,想想七皇子好歹是宫里出来的,当年有些自保的手段也无可厚非。
七皇子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看到他并未露出别的表情,暗自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已经让田公公想办法帮我联系那些心腹,暂时委屈你了。对了,阿舟你怎么会突然昏迷的?可是跟我突然恢复有关?”
果然,巫舟的思绪被这一点吸引了,他不知要如何解释,笑了笑:“殿下怎么会觉得我的昏迷跟你的恢复有关?我这是……旧疾犯了而已。”
巫舟想蒙混过关,可这傻子恢复之后聪明了,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突然在自己的手腕上咬了一个口子,血顿时冒了出来,看得巫舟脸色变了:“你做什么?”自残么?
结果,下一瞬,就看到七皇子将他的掌心放在了伤口上,几乎是瞬间,伤口就愈合了,甚至半点痕迹也没有了。
巫舟愣住了,抬眼,就对上男子闪着愧疚与自责的目光,“果然是这样,你之所以昏迷,就是因为我是不是?”
巫舟的怒火因为对方这可怜凄凉的目光散了,叹息一声,想想也是,七皇子若是还记得当傻子时的事,当时他在江帝的寿宴上第一次见到对方时,为了让他减轻痛苦,是握住了他的手腕将最重的那道伤给消除了的。既然瞒不住,他也只能应了:“我也不知从何时有这种能力,后来与殿下相处之后,发现我这能力对你有效果,一开始我以为你烧傻了,可后来你做恶梦,似乎记起来一些,我猜想……你可能是中毒了。而我当时想试试,可没想到,成功了,我却也昏了过去。”
他不能说出系统的事,也不能说这是一场惩罚,只能寻了个借口。
结果下一刻就被抱住了,巫舟吓了一跳,想推开埋首在他胸前的人,结果掌心刚贴着对方的肩膀,感觉到怀里微颤的身躯,对方没发出任何声响,可这模样怎么看都是内疚导致的情绪激动。
到底是亲手救治下来的,加上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不可能真的没有感情,巫舟放弃推开对方,搂住了他:“好了,殿下你都这么大了,也恢复了,怎么还跟失智的时候一样动不动就红眼睛?这样以后还怎么当皇帝?我这不是没事么……”
怀里的人哑着嗓子轻嗯了声,却是没松开手,显然情绪还没稳定。
巫舟只能继续安抚,不知过了多久,等怀里的人终于冷静下来,巫舟低头一看:得,直接睡着了。
巫舟头疼不已,动作极轻地推了推,结果睡梦中的人搂得更紧了,发出一声梦呓,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巫舟想到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对方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左右如今摊开了说,都是男子,也就任他搂着了。
他看了眼不远处燃烧着的红烛,今晚上是大婚之夜,也不用熄火,这身体刚恢复还着实有些累,他闭着眼,很快也睡了过去。
这三个月我仔细想过了,当时有这个能力害我的,无非就是太子与二皇子,他们应该是收买了我身边的人,提前给我下了药,后来将我身边的人尽数除掉之后,给我下了毒装作重病,重新用别的人替代了我的那些近卫,重新装作无事将我送回了宫,再演了一场我突然重病的戏码……接着就是把中毒当成了高烧,直到我傻了,他们才彻底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