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亮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巫舟被这推门声给吵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到遗风道长穿着道袍进来了,到了床榻前,不知做了什么,往两人手腕间一点,他低下头,发现那缠绕在两人手腕上的红绳,竟是变得透明,最后直接消失了。
巫舟愣愣地坐起身,抬起手腕摸了摸,也不算是消失了,他手腕上仔细看是有一道红痕,他抬眼看过去,鬼王已经重新消失的身体,透明的,却也留下了一道很浅的红痕。
遗风道长如今看不到鬼王,却也松了口气:“成功了。”
听到遗风道长这么说,巫舟也松了口气,虽然一直没说什么,可他是真心想楚王能早日恢复肉身。之前只是因为任务,如今相处了这么久,他其实能感觉到楚王是个善恶分明的人,对他好的人,能百倍千倍还之。
他当初不过是因为不得已的缘由扑过去替他挡了一劫,之后再醒来,对方虽然没多言,可行动间不仅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也无时无刻不想办法回报。
想到这么一个人,当年明明为了一个城的百姓拼死守卫到最后一刻,却如今被泓帝用这种缘由让宝江城的百姓误会,若是被他给搅合了,怕是再过不久,失踪的百姓多了,以及那些被当做祭品惨死的女子,都会一点点消磨宝江城的百姓对楚王当年的感激之情。
最终反而会憎恶对放成了“恶鬼”,“为非作歹”。
所以即使没有任务,巫舟也会选择帮楚王,更何况,他脑海里闪过昨晚上对方亲过来时的模样,忍不住咧嘴笑了笑,其实想想觉得这婚……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至少,他能确定自己是不讨厌的,甚至对方的亲近,也不抵触。
巫舟自然不会将这一点告知鬼王,既然仪式已经成了,他如今成了鬼王最亲近之人。
只要找到鬼王的尸身,想办法完成复活,届时楚王也就能重新活过来了。
可前往皇陵之前,他们需要好好谋划一番,武城主还有那狗道士出事的事怕是已经传到京中,那国师估计早有准备,若是就这么冒然前去,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也就罢了,如今以为要施法,他是其中一个,肯定搞不定,是以师父是肯定要跟着去的。
师父是无辜的,不得已被牵扯进来,他要保住师父的性命。
他有那块玉佩实则是系统给的法器,还有两次护命的机会,可鬼王与师父却没有。
鬼王由他护着,只要他不死,鬼王已经是鬼了,也不能更惨了,可师父不一样,他能感觉到师父虽然厉害,可这么久并未真正见过动用过更大的攻击守卫的法力,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巫舟想了想,还是专门去单独找了遗风道长:“师父,你先前给我的这半块玉石是什么?”
遗风道长诧异,望着巫舟掌心摊开的那半块玉石,那是之前鬼王上他的身之前为了与那狗道士斗之前给他的,说是用得到,后来当时那狗道士不知用了什么,鬼王的鬼魂差点从他身体里震出来的时候,又迟迟无法办到,当时他觉得除了鬼王自身的鬼力,怕是这半块玉石出了不少力。
果然,遗风道长没有瞒着他:“先前我猜到你的打算,就将这个给了你。这东西在你身上,上面有我施了法术,原本以为这样就可,它能起作用固定住鬼王的鬼魂从你身体里打出,可没想到……”
遗风道长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凌厉下来,周身的气势有那么一瞬间发生了改变,竟是沉稳威严,让巫舟一愣。可那气势也只是转瞬即逝,遗风道长又恢复了澹然的模样,“没想到那些人竟是存了将其魂飞魄散的心思。如今这玉石其实没什么作用,你戴着吧,说不定还用得到。”
巫舟从遗风道长的话里其实没听出更多的东西,他垂着眼望着这玉石,沉吟片许,干脆直接问出口:“如果师父你不跟着去,我与王爷冒险,出事了也就是我们自身。可如今不愿真的牵扯到师父,连累了你无辜枉死……所以,师父你是不是无法动用更高深的法术了?那国师若是也来了,以我们的本事,怕是……”
所以,他需要提前做准备。
遗风道长没想到巫舟回直接问,沉吟片许:“我多年前身体受过重击,所有的能力都为了逃命消失了,这些还是从头修炼的。所以,我跟过去,也只是能帮楚王施法让他的魂魄回归本身,至于别的……只能看你们的造化了。”
巫舟诧异之下又觉得果然如此,更担心了,可若是没有遗风道长,他们又不能成事,他沉默片许,抬眼,定定望着遗风道长:“师父,你……对如今这皇城里的这位国师了解多少?你可知他有什么弱点吗?”
翌日,天一亮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巫舟被这推门声给吵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到遗风道长穿着道袍进来了,到了床榻前,不知做了什么,往两人手腕间一点,他低下头,发现那缠绕在两人手腕上的红绳,竟是变得透明,最后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