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对方这么欢喜他,他暂时无法回应,让他高兴高兴也好。
巫舟翌日醒来男主已经不在了,却是给他留了信儿,他要回一趟山庄瞧瞧义父,这次顺便给义父带了能止痛的药。
老庄主的身体是早些年就留下来的暗疾,荀战从几年前就开始也给他服用这些药,将他的性命拖了这么久,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时候,已经无法阻止对方的过世,这也是为何荀战会不惜即使假扮,也要完成老庄主的心愿的缘由。
巫舟却不知这些,他坐在进宫的马车里,却在想男主的事。
既然要尽快催动朝堂局势,他需要坐稳如今这个太子之位,与此同时,却也需要让桂王察觉到危机感,早日将他推到皇位上;而另一个他需要办的,是尽快查到男主的身份,二庄主当时也提过一些,可当时他并没有问到,如今也回不去,更加不可能知道。
那就只能从宫里这边着手了。
这第八书既然是让男主当皇帝,那么不可能是贸贸然就说出这句话,那男主的身份一定是特别的,如果不是老皇帝的子嗣,那就是别的皇亲国戚,再或者,像是桂王这样的异姓王。
桂王没有子嗣,那就先从别的下手查看好了。
巫舟进了宫之后按照惯例先去了老皇帝寝殿侍药,老皇帝的身体比前些时日好了不少,巫舟一直尽心尽力,老皇帝也都看在眼里,还真是说到就到,当真让人拿了册子,让下面的人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正式举行册封大典。
巫舟自然没意见,因为时间紧迫,他对于朝堂的事几乎是拼了命地往脑子里塞,好在越来越得心应手。
可饶是如此,还是很累,尤其是回去之后,还要面临桂王的一番拷问,更加心生厌烦情绪。
只是这种情绪在见到房间里等着的荀战,想到那三枚被他珍藏着的药丸,他的心情霎时间就好了。
这些药丸是男主辛辛苦苦得来的,他身体既然没问题,那就不需要吃。
留着好了,说不定等以后男主当了皇帝,还能留个纪念。
荀战本来不想过来的,他回去看过义父,知道暂时身体没问题,陪着用了一顿饭,瞧着老庄主歇了,想了想还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以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对方回来的比他更晚。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夜了。
“怎么最近这么晚?朝堂上的事很多?”荀战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巫舟坐过去,摇头:“事情倒是还行,就是挺多听杂,可习惯了也就没问题。主要就是……桂王那里。”他每晚都要被桂王喊过去禀告今日白天在宫里都发生了什么,桂王怕暴露自己的心思,这两年回来之后,很少进宫参与朝堂的事,这也是老皇帝这么放心他的缘由。
之前只是照顾老皇帝侍药,回来稍微禀告一番也就是了,可这段时间因为参与到朝堂上的事,事情多了,禀告起来,也就拖长了时间。
荀战也听出了巫舟话外之意,想到对方这十来年都被对方控制,倒真是可怜。
不过提到桂王,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事来:“你可认识储荣蔚?”
巫舟愣了下,不知男主提这个人作甚,想了想,他是没见过这储荣蔚,可前身却是见过,在前身的记忆里,这个人还挺记忆犹新的:“认识,他是桂王的义子,不过桂王回来之后不放心边境,或者说是不放心那边的兵权,不放心交到别人手里,就将储荣蔚留了下来。桂王很信任这人,几乎这人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对方也很忠心桂王,不过……你也知道,我对外的名声不太好,这人吧,脑子里一根筋,觉得我不是好人,会害了桂王,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在桂王面前告了我不少状。”
不过这储荣蔚一腔热血倒是错付了,他觉得前身不是好人,殊不知他这义父更加不是好人啊。
荀战听完之后,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怎么了?问他作甚?你……知道他?”巫舟好奇的问道,难道这储荣蔚还是隐藏的什么配角不成?
荀战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前段时间我知道你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之后,就想办法去查到底是谁要买你的命,对方花了十万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本来一直查不到,也不肯说出买家,先前我去帮你寻药,将这件事托付给了一个朋友,他终于查到了,买你人头的人……就是这个叫做储荣蔚的人。”
巫舟愣住了:“确定?”不可能吧?
储荣蔚虽然讨厌前身,也不至于买刺杀杀他吧?再说了,“储荣蔚怎么可能有十万金?他要是有这银钱,早就给桂王招兵买马了,指不定桂王早就……等等。”巫舟突然一怔,既然男主这么说,那买他命的人看来就是储荣蔚了。
算了,既然对方这么欢喜他,他暂时无法回应,让他高兴高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