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延皱眉躺到在有些散架的沙发上,自言自语道:“说什么‘就说一句’,结果还不是长篇大论,他以为观众想看他废话?”
不过,覃助理有一点说对了,莫少天不欠他什么了…所以这家伙很显然在…
黎延不住轻咳一声,无可避免地闪回了两人那些诡秘的情事,虽毫无温情可言——或许吧,却在回忆之中如此热烈。
仔细想来,他在国外如同禁欲一般的大半年里,那有些凉意的夜晚,又何尝没有渴望过身边有人陪伴,小时候是父母,之后是包藏祸心的池彦,再往后,便是莫少天了…他是如此厌恶寂寞,这半年里早就自我领教。不是没有想过那陪伴的人是莫少天,但他自觉无法迈出那步。
可是,他目前的确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要给莫少天机会吗?
要吗?
黎延问了自己一个晚上。
莫少天的脸不知何时窜入脑海,他中枪后站立不稳的景象仿若昨日,历历在目。
黎延猛的一个激灵:其实他早就对莫少天审判了,并执行了枪决不是吗?只不过他抹杀的是莫少天的过去,他埋葬池彦亦是埋葬自己失败的过去。早该重新开始了,他何苦执着太多对错是非,而平白放任某个在国内翘首以盼等待自己的男人?
试想把莫少天放在相亲市场一番品头论足,这个情商为0的家伙,起码有钱有势有貌,把他当作没有过去的人,怎么看都算是个良配吧?池彦是他的失败品,而莫少天是璞玉还是烂石头,得经过他的雕琢才能知道结果。
黎延被自己的想法逗乐,索性也就想开了,既然躲不掉干脆就会面,横竖他并不算讨厌那男人。
做好心理建设没过几天他就回了国,并且大大方方地进出海关。果不其然很快接到覃助理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