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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派里有麻烦,他就打人,没麻烦,他就去打沙包。他比同龄人长得高大,天生动作敏捷不说,更主要的是心里满满皆是求而不得的失落和怨气,所以他的出手总是及其狠戾,对待敌手倒是没什么,但当他连着打穿几袋沙包后,帮里的人开始有了忌惮,一些不好的声音会传到那人耳里。

他们说:“沈锋那小子做人太狠,那有这么打架的?招招阴邪,恨不得致人死地,真死人了会带来麻烦的,凌哥以后不要让他出去撑场了。”

那人却不以为然,反而欣赏他身上的狠劲,不仅每次有事带上他,吃喝玩乐时,也开始渐渐带在身边,俨然是一副要重用他的架势。

其他人有的羡慕,更多的是嫉妒,无一例外都是流言纷飞,沈锋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只要那人注意到他就好……

从他罔顾众人认可自己那刻起,沈锋就知道自己这是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仅仅是看着念着,他已经不满足,想要贪婪地汲取更多……但是,他又能拿那人怎么样呢?

其实沈锋这个时候还是很单纯的,对于性,也只是道听途说,更别提还是同性间的性|爱。

就这么挠心挠肺、自我纠结地过了一段时日,他的一腔热血在终于某个聚会上达到极点。

那时候凌策包下了某个楼顶餐厅,用来喝酒。

沈锋其实不爱喝酒,但凌策特地走他跟前敬了他一杯。

他对沈锋说:“来来,敬一下我们的小能手,以后我去哪都带上你这小能手,管他什么九哥、钟哥,都给你打个落花流水!”

他说完,自己一饮而尽,残余的酒液顺着嘴角流至下颚,又一路从白皙的脖颈蜿蜒至锁骨,然后消失在衣领处。凌策的体型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纤细,却同样富有力量感,沈锋知道在往下是带有薄薄肌肉的胸口……这个认知让他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却又觉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