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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墨言做足了心理建设,但是如今看到洪儒文这幅模样,一丝隐隐的怒意也渐渐升起。

没错,他已经对洪儒文没有半分眷恋,更加没有半分爱意。

可他真的很难想像,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十年自以为刻骨铭心的暗恋,只对方一个眼神就尽数消散了。

若是洪儒文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只爱皮相,移情别恋,那墨言也佩服他敢作敢当。

可现在洪儒文,明明已经心动,却又不敢承认,一面对白涟跃跃欲试,一面又对自己期期艾艾。

这让墨言心底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恶心。

墨言尽量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平静的道:“这种事情,不必问我。”

洪儒文便又朝着白涟所在的车走了两步,再次回头,看见墨言似有隐隐不悦的样子,便又跑回来,道:“师叔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没别的意思,主要是白氏和我们一路同行,昨天听见有人咳嗽的厉害,所以就过去问了两句……”

墨言不耐烦的摆手:“我说过了,你想去哪里,只管去,不必问我。”

洪儒文还想纠缠,但却听见白涟的咳嗽声又隐隐传来,他心想莫不是因为对方掀开帘子吹了风??

便也再顾不得师叔是不是生气,自己是不是心虚,大踏步地朝着白涟的车子走去。

一边走,心中也渐渐有些不悦,觉得墨言实在是有些小气,自己不过是去看一看同行的白氏幼子,陪他说说话,有什么好生气的?

却不料他尚未走到白涟车前,忽觉得大地抖动,冰川颤抖,丛林低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