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瑞眨眨眼,似乎听懂了,于是很听话的跳下布莱克的膝盖,又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跑走了。
姚十七睁开一只眼:“走了?”
布莱克吓了一跳:“你醒了?我们吵到你了?”
“没有啦,我睡饱了。”姚十七伸了个拦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腰:“扶我起来溜达溜达去,这颗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不会大到生不出来吧?”万一菊花残了那就倒霉了。
“不会了。”布莱克笑着摸了摸姚十七的肚子:“放心吧,宝宝不会让你太辛苦的。”
这段时间,茶特倒是和城里上上下下都混的无比的熟悉,从老师到小商贩到普通居民,他几乎都能叫上名字,这种彪悍程度让姚十七叹为观止。
纳丁已经养好了伤,搬出了城堡,但是为了在茶特找他帮忙的时候不至于走太多的路,就把家安顿在一间别人已经搬出去的空房子里。虽然这间房子比较老旧而且狭小,但是只要茶特在城堡门口喊一声,他就可以听见。
纳丁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背叛自己的伴侣,但是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让他不再总是沉浸在失去伴侣和孩子的痛苦中,而是每天能有些盼头,让自己还活着的盼头。
“纳丁,可以帮我捡一些水果来吗?”
“纳丁,帮我买些肉和蔬菜,谢谢。”
“纳丁,帮我看一下孩子吧,小家伙们实在是太淘气了。”
茶特每天手忙脚乱的推给纳丁无数的事情做,然后自己跑到厨房,盯着饭锅发呆。
他有些怕,那些失去了伴侣的兽人,大多都会把自己放纵在丛林深处,远离人烟。当初他的伴侣逝去,让他几乎没有了生存的本能。若不是当时唐蛟还太小,可能他早已经跟着伴侣的脚步走了。
那种痛,太痛,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呼吸还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