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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萧亮不干了,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发兵?你当兵就这么好发?平阳县本来就没有屯兵,发兵那不是钱啊?再说了,你重新推荐个人过去不就好了?一个县令而已!”

“哎哎,我听说那边匪患十分严重啊,去年那任县令不是说自己剿匪不力,直接告老还乡了吗?第二任还没到地方就被人杀了,第三任还是从其他地方调动过去的,据说曾经剿匪有功,去了没一个月就急症bào毙而亡。这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谁还敢去啊?”

“问题不去不行啊,你没听皇上说,如果明天不给出个章程,就让我们都去剿匪……那,那我可不去,我哪里懂什么剿匪啊!”

大臣们抱怨着走远了,一个个脸上充满哀怨的神色。

恒昱峥气的在御花园里发脾气,“这可都是朕的肱骨之臣,遇到事儿就缩的跟什么一样。推荐一个不行,再推荐一个还是不行,难不成那个小小的平阳县还能反了天去?”

“皇上息怒……”年轻的帝师,内阁大学士兼太傅元清潭安抚道:“若不查清那些县令出事的原委,怕是谁过去都有问题。您看,除了第一任,第二任在接近平阳县的时候被山匪所杀,按说山匪很少会去杀毫无利益相关的官员,臣以为……怕是因为走漏了风声,导致山匪得知这位官员的能力,所以不得不在上任之前就将其杀害。第三任说是急症bào毙,居臣所知,那可是大耀第一年您亲自点的榜眼,而且在去平阳县上任之前,在之前的沛云县做的有声有色,当地人人称赞,而且也是因为剿匪的功臣,为什么他去了一个月就急症了呢?”

恒昱峥看着帝师,问道:“元爱卿的意思是……有人针对朝廷?”

元清潭摇头笑道:“是不是针对朝廷臣并不知晓,但是他们却是针对朝廷派过去的官员的。为什么之前一直无事,却突然爆出有山匪了呢?臣以为,如果皇上您在让吏部调人过去的话,恐怕下场仍旧会……”他的声音沉了沉,“当然,这也只是臣的猜测而已……有的事,只能往坏处想,往好处做才行。”

恒昱峥冷静下来,他瞬间就明白了元清潭的意思,匪患或许是假的,但是确实是有人在做一些不想让朝廷知道的事儿,但是又无法保证可以让上任的朝廷命官为他利用,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人杀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他们在朝中也有眼线。

其实这倒是很正常,朝堂之大,任谁也做不到铁桶般牢固,但是这未免也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