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赵成义回来了,只要祁明诚搬回了祁家,他们两个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赵成义张了张嘴,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嗯”了一声。
比起赵成义的沉默,祁明诚却越说越觉得坦然了,笑着说:“当初我家遭了难,走投无路之下,是拿着你们家给的聘礼才救了急。如今,既然这个关系要解除了,那我就把聘礼银子还回来吧。”
“不用不用。你就是真的还了,我娘也是不收的。”赵成义赶紧说。
祁明诚却很坚持。
他这个想法不是忽然冒出来的,而是琢磨很久了:“我原本到今年夏天才会离开你家,不过我心里早早都打算好了,到了时间就归还聘礼。实不相瞒,这两年承蒙你家照顾颇多,所以就想要以此来表明心中的感激。老太太定是不收的,于是我把银子都打成了小银锁的样儿,到时候一人一个。”
以后,祁明诚就不是赵家人了,他们再相处时,只是寻常的亲戚。
当然,其中的情分是不会消失的。
赵成义觉得自己好像也不能说什么挽留的话,于是只好闷闷地又“嗯”了一声。
祁明诚越来越自在,说:“以后我再去西北走商时,就能去找你借宿了!对了,我也不是要诅咒边疆兵将,但是打仗难免有伤亡,我不敢说什么大话,只那些受伤的,我说不定能收几个给他们安排一些活,不至于让他们以后的生活没有了着落……如果日后你身边有这样的人,都可以介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