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后,早等了一阵子的医生和护士迎了过去。
沈嘉容扶陈渊坐到床上。
看到已经透出血色的衬衫,他抿起薄唇,顿了顿,才伸手解开了纽扣。
陈渊靠坐在床头,垂眸看着他动作。
明言站在沈嘉容身后,看到衬衫掀开后,已经被血色染透的纱布,她抬手遮在红唇前,眼神惊愕,又有些自责,“陈先生,你竟然伤得这么重……”
虽然报告和队长都表示陈渊做过手术不久,可全程她根本看不出陈渊身上真的会带着那么严重的伤。
尤其回程路上,陈渊一直从容镇定,也让她没把受伤的事放在心上。
沈嘉容的的注意力没有分毫转移。
他仍然不语,只呼吸乱了一拍,接着侧过脸敛起眸光,起身给医生让开了位置。
有沈嘉容在场,医生不敢怠慢,检查过后说:“愈合的情况很理想,但是伤口开裂,又流了这么多血,最好还是要重新缝合一次。”
“用不着这么麻烦,”陈渊微蹙起眉,“给我止过血,重新包扎就行了。”
“这……”
医生看向沈嘉容。
陈渊眉间刻痕愈深,“看他做什么,就按我说的去做。”
见沈嘉容没有说话,医生没再多劝,示意护士把工具拿过来,给陈渊处理了伤口。
明言心有愧疚,一直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