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泪：“我现在仍是记得，她即便是病重依旧要救我。你懂吗？你懂那种相依为命吗？我们家人都被人害死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纪远看着眼前这张脸，明明是纪小白，但是她却是荣胭脂，他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脸……？”

小白道：“为什么我会长成这样？如果我不这样回来，我如何报仇？纪远，既然被你看透，我也不怕告诉你，要么，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我们就鱼死网破。”

她缓缓将刀拿了出来。

“你知道的，拼死一搏，我未必会输。”

纪远：“小白，我不是想要你死，小白……你不是小白。”他突然问道：“乔亦寒知道你不是小白了，对不对？”

她不说话，冷冷的看他。

纪远：“我知道的，乔亦寒喜欢荣胭脂，我见到过许多次，他知道你不是，他知道你不是才想要和你在一起。”

小白不说话。

纪远苦笑了一下，他道：“二叔心肠歹毒，他害了二婶，他害了你父亲，可是你已经报仇了，放了纪家其他人好不好？小白，如果你还把我当成大哥，你放过他们好不好？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小白知道，纪远听到了要杀光纪家人的话。

小白抿嘴，她道：“大哥。”

纪远：“我知道你不会杀我与父亲，我知道你只是恨透了二房的人，但是小白啊，就算你是荣胭脂……”

“我一辈子都是纪小白，我答应了表妹，我要代替她活下去，我这一辈子都只是纪小白。”

“既然你是纪小白，你就放过小蝶和耀祖吧？他们总是你的亲人。”

小白不说话，半响，她缓缓问道：“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他们害死了我表妹？”

纪远沉默下来，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小白笑：“你看，你都不敢说不是他们做的。那你凭什么让我放弃，你凭什么！”

纪远靠在了墙上：“离开纪家，你离开纪家吧，我什么都不说，不然，我就揭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