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苏云起审视的目光,韩宁慢吞吞地脱了衣服,他连内裤都没有,裤子一去,清洁溜溜。
腹部的伤口经过几个月时间变成了条粉红色的疤痕,苏云起判断不碍事,才指挥着韩宁坐在了浴缸里,开了莲蓬头。
还是初次给同龄人洗澡,苏云起手法不熟练,动作怎么都别扭得很。而韩宁曲着双腿,低头任苏云起折腾他,有时候眼睛进了洗发水,刺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也没吭声。
这一场你辛苦我也不好过的洗澡总算结束,苏云起衣服前襟也湿了一大片,顺手捞起浴巾帮韩宁擦干身上和头发,把新的衣服递给他,“衣服能穿了吧?”
心想饶了他吧。
幸而韩宁头发湿漉漉的,双手捧着一套衣裤,点了点头。
除开中午啃的三明治和牛奶之外,苏云起到现在滴水未进,是饿得狠了。他对吃食没多大要求,不爱此道,厨艺就不精,来来回回就会做那几道西餐,这个时候也没那心情煎牛排了,从橱柜里掏出应急粮——三包方便面。
葱姜蒜一律没有,苏云起煮了一锅水,调料和面饼囫囵扔了进去,为了营养考虑放了俩鸡蛋,等到汤水咕噜咕噜地煮开了,分装了两个碗端了出去。
和他不一样,韩宁是个很讲究口腹之欲的家伙,可也是个不会下厨的主,大家交往期间基本顿顿都在餐厅里吃,基本都是苏云起给的钱。
这时苏云起也顾忌不到这个祖宗了,把面放在餐桌上,“过来吃饭。”
捧着自己的那碗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韩宁站在沙发旁,裤子短了一截,短袖紧紧地箍在上身,勒出有力的肌肉线条,幽幽地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