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调得早了点的闹钟给吵醒过来,苏云起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该不该把韩宁给叫起来。韩宁受伤前时常过得日夜颠倒,住院这段日子大概也把生物钟调整过来了。他还得交代韩宁几句话,今天工作日,他是不可能在家里照看病人的。
他穿着睡衣打开卧室门,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韩宁站了起来。木然了片刻,他诧异地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些微的起床气让苏云起的口气听上去不怎么好,这似乎让韩宁变得局促。苏云起没让他纠结多久,“你今天待在家里,吃饭就叫外卖……好吧,我会帮你打电话的。”
苏云起平素没有在家吃早饭的习惯,但多了个韩宁。他把人接回来不是为了虐待别人的,于是早餐煮了几个鸡蛋,热了牛奶,简单地和韩宁吃了。这比平日里的时间紧了点,赶着出门。
到了中午自己该吃饭的时候,苏云起陡然想起,他没给韩宁留现金。
伤脑筋,他长这么大还没照顾过这么低能的人,时时考虑不周道。但是家和医院距离不近,苏云起工作安排又紧,根本来不及,一个头两个大,只得饿了韩宁一顿。
下午下班,苏云起难得早早收拾东西回家,他还在思考会不会韩宁自己煮点东西来吃,方便面也好啊。
不过这种可能性多半为零,昨天连澡都不会洗了,还指望着他自己做饭?
苏云起匆匆回到家里,一开门,韩宁不知是不是听到开锁声,已在门边等他了。
“没吃饭?”苏云起放了东西,在鞋柜上翻了翻外卖单,翻手机打了电话,点了两盒盒饭上来。
才不到两天,苏云起已觉得非常疲惫,这也太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