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地靠在床头没敢动,等那股疼隐去,谢夕泽不敢再弄,生怕出现什么闪失。把手机放到桌前准备睡觉,他的脸色一白,心口发紧,视线开始模糊。

谢夕泽手脚发冷地躺在床里,嘴巴张合,像一条失了水的鱼,心脏砰砰疾跳。他难受地把身体侧过右边,脸正对南院,隐约望见那一颗伞树的梢头挂了白色的小圆点。

是,花开了吗……

落在地板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电显示为宋冽,只是这一次,谢夕泽没有再接到。

谢夕泽的死讯是李伯第二天清早九点传给宋冽的,李伯八点半没等到谢夕泽下去吃早餐,先生有规定,他要在九点前用完早饭,李伯在卧室外敲门,等了五分钟不见回应,这才疑惑的推门进去叫人。

宋冽当天要飞去c省和几个重要的领导人见面,他衣装正式,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靠在后座处理工作邮件。车开到半路,接到李伯的电话时人还是有点懵的,那句话里的每一个字他拼凑起来,有点不理解话里的意思。

火速订了飞回川城的机票,不到四个小时,走进宋院,宋冽竟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等宋冽摸到谢夕泽时,人都凉了。

谢夕泽安静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他失去的体温,宋冽几乎以为他只是在睡觉。

宋冽的嗓子很干,脑子给什么东西重重敲了几记,眼睛都看不清了。

“……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