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看到金花簪,再听得曹妈妈的话,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害怕地抱住曹妈妈的腿哭泣:“妈妈救我!不是我要吃里扒外,而是我老子娘都在钟家,若是钟家坏了事,他们也是逃不掉的。我不象您,自打陪嫁过来,您是连丈夫儿女都带过来了,前些年又出府荣养,儿女有王府照看,再不用担心的,我却是连父母兄弟姐妹在内,所有亲人都在钟家。难道我能为了自己的自在,就弃他们于不顾么?!”
曹妈妈见她哭得可怜,没好气地戳她的脑门一记:“蠢材,蠢材!你便是想要为钟家出力,也用不着使这种法子,你难道不知道王妃是怎么病倒的?还不是被钟家老太太气的么?你以为我合家都离了钟家,心里就对钟家没了情份?我不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实在是钟家如今的家主与主母,行事太让人寒心了。他们不占理,王妃又是我奶大的,我心里自然偏着王妃,但也从没想过要钟家的人死!”
烟云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妈妈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帮钟家呀?”
“说你是蠢材,你还不服气!”曹妈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是谁?我是谁?我们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王爷、王妃和世子给我们体面,愿意抬举我们,那是我们的福气,可我们不能以为自己真的就能做主子的主了!你要帮钟家?你怎么帮?拼命在王妃面前说钟家的好话?钟家是王妃的娘家,她难道会不念着娘家人,还要你一个丫头来提醒?”
烟云咬牙道:“妈妈觉得这主意不好,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曹妈妈冷笑:“好主意?什么都不做,就是好主意了!钟家是王妃的娘家。王妃孝顺友悌,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娘家人去死,广平王也不会让王妃受这样的打击。只要王妃好好的,无论是太子还是广平王。都会对钟家网开一面。兴许官职是保不住了,性命却是无碍的。可你要是再擅自作主,把钟家人放进府里,让他们在王妃面前乱说话,把王妃气坏了,将来王爷和世子才不会管钟家人的死活呢!”
烟云如梦初醒,她看着曹妈妈,都快说不出话来了:“那我……我……”
“我什么?做你的活去!”曹妈妈恨恨地道,“我已经打发了你收买的那个婆子,就说她随便传话。犯了口舌。横竖她确实来过王妃院里报信,就让她担下这个责任吧。我把她撵到京郊庄子里做活,就算是罚过了。世子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再加罚。没有了她指证,金花簪又回到了你手中。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当差,不用担心会被世子发现你做了什么。但若是再有下次,就未必那么好运气了。你给我记住!”
烟云记没记住,只有她自己知道。高桢命王府总管彻查门房众人,到底是谁违抗他的命令,往内院传了钟家人上门的信。但查得的结果,却只是一个婆子擅作主张。以为王妃会想念钟家人,便巴巴儿地瞒过众人,跑到内院报信了,还以为自己能得一份厚赏。如今出了事,她已经被曹妈妈撵到了庄子上。
高桢心里满是怨气,但他自幼受生母教导。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见曹妈妈已经罚过,也就罢了,却下令不许那婆子进城,连她一家。都要撵到庄上去。不过经此一事,他也谨慎起来,加大力度收缩王府中与钟家关系亲近的管事的势力,时不时敲打一下他们,让他们不敢再对自己的命令阳奉y违。
料理了几件要紧的府中事务,高桢又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房间。广平王妃钟氏已经结束了午睡,jg神饱满地坐在chuáng上,低头喝一碗温补的汤。赵琇与赵玮都从东暖阁那边过来了,正看着东次间里满地的制灯材料,商议着要怎么怎么办。钟氏喝完了汤,便在那里笑吟吟地听着他们的争论,一点儿都不觉得喧闹,甚至还让侍女们把西暖阁与西次间之间的缎帘以及碍事的摆设等物挪开,空出地方给他们动手。
那些制灯材料明显都是上等货色,而且许多连形状都做出来了,看来王府的管事也是人jg,拿些半成品回来,也省得一帮少爷小姐们跟一堆竹篾木片薄纸过不去,只要他们组装一下,就能做出不错的花灯来。跟昨儿晚上赵琇与赵玮只能用简陋的竹篾和纸来扎的灯笼,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赵琇看到这些材料,觉得要是用半成品都做不出一盏好灯来,那就太丢穿越者的脸了,决心一定要扎出一盏象样的花灯,报答王妃的信任。赵玮则是一手拿着雕了花的木条,一手拿着竹篾,正在烦恼该如何行事。既是要做给王妃看的,当然不能弄个妹妹昨儿做的歪灯笼似的东西出来,丢他们兄妹的脸。
烟云看到金花簪,再听得曹妈妈的话,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害怕地抱住曹妈妈的腿哭泣:“妈妈救我!不是我要吃里扒外,而是我老子娘都在钟家,若是钟家坏了事,他们也是逃不掉的。我不象您,自打陪嫁过来,您是连丈夫儿女都带过来了,前些年又出府荣养,儿女有王府照看,再不用担心的,我却是连父母兄弟姐妹在内,所有亲人都在钟家。难道我能为了自己的自在,就弃他们于不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