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琇的诗词就是跟她学的,时不时还要完成她布置的功课,赵琇在诗词才艺上的水平,她最清楚了。赵琇听了咧开嘴笑笑,又听得有个不认识的太太问:“不知今日是何人夺魁?”
赵琇回答:“是方家五姑娘。”那位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原来又是她,仁珠丫头确实有几分诗才。”
旁边另一位年轻些的太太笑眯眯地问那位太太:“不知你家大姐儿今日得了第几呢?”
那位太太的笑容更淡些了:“我一直在这里,如何能知道?赵家姐儿不是才从后头过来?你怎的不问她?”
那年轻的太太便继续笑眯眯地问赵琇:“刘家大姑娘得了第几?”
原来方才提问的那位是刘大姑娘的母亲。赵琇便答道:“刘大姑娘是榜眼。”至于探花是谁,她就不好主动回答了,单说方慧珠。她不甘心,把自己也说出来,又好象有些厚脸皮。
谁知那位年轻些的太太又扭过头去跟刘太太说:“你家大姐儿也算难得了,几乎每次都只比仁珠丫头差一些。仁珠的才学,满京城都是数得着的,你家大姐儿这样就已经很出色了。”
刘太太的笑容已经很勉qiáng了。没有回应她的话,反而非常不自在地问赵琇:“不知我家二姐儿又是第几?”
赵琇犹豫了一下:“还没点评完。方家几位姑娘就有事先告辞了,因此除了方五姑娘与刘大姑娘。其他人的名次还没最终排定呢。”
刘太太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多少,不过稍稍缓和了些。
那位年轻的太太笑吟吟地问赵琇:“仁珠作的是什么诗?赵姑娘背给我们听一听吧?”
赵琇暗暗捏了把汗。还好她记性不错,方才又仔细瞧过方仁珠的诗,确实写得挺好的,把雪后的夜景描写得非常美,因此她大致还记得,就慢慢背诵了一遍。那位年轻的太太听得抚掌而笑:“真不愧是仁珠丫头的大作,果然好得很。”
在场其他文官家庭出来的女客,但凡是通文墨的,也都纷纷点头赞是。倒是曹太夫人请来的几位熟人,因为都是武将人家的女眷,就有人笑着说:“什么诗不诗的,我们却是不懂的,只觉得听起来好象挺好听。”
曹太太脸上的笑容顿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表情中,隐隐露出几分不以为然。
曹太夫人却笑了:“我老婆子也不大懂这个。”然后去问张氏:“你是行家,你说方家五丫头这诗作得怎么样?”
张氏笑着点头:“确实不错,文采斐然。这样年纪的女孩儿,能写出这样的诗,已经是极难得的了,只是太过清冷些。小小年纪,心这样细,并不是好事。”
曹太夫人非常赞成:“我虽不太懂这些诗呀词的,但只瞧方家五丫头的模样,就知道她身子不好了,想来就是因为平日想得太多的缘故。多思也许能写出好诗,却不是有福气的样子,女孩儿还是该多保养的好。我瞧你们家琇姐儿就很不错,该玩笑就玩笑,该读书就读书,针线、诗书、才艺、管家理事。样样都拿得出手,难为她还长得这样的好相貌。我家萝姐儿若能有她一半,我就安心了。”
张氏忙笑道:“这丫头哪有这么好?老姐姐别把她夸得太过了,回头她自高自满的,在外头闹笑话。”赵琇只是抿嘴笑着倚在祖母身上不说话。她还是很乐意听别人夸她的。过去近十年的时间里,她那么努力地每天学习,今日也当得起别人一夸。
刘太太听了就忍不住问:“赵姑娘方才作的诗是排在第几?不如也背来听听?”她其实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勋贵人家出身的女孩儿,又是在乡下地方长大的,祖母张氏虽然听说是256文学出身。但家世早已败落,从前也没什么才名,教养出来的姑娘能qiáng到哪里去?曹太夫人还没夸过她家闺女呢,连方仁珠都贬了几句,竟然一个劲儿地夸赵琇好。叫她如何服气?
不得不说,刘大姑娘确实肖母,母女俩都一样是不甘人后的性子,表面上看着温婉和气,实际上要qiáng得很。
赵琇却跟刘太太打太极:“我的诗比不上方五姑娘和刘大姑娘,还是不要献丑的好,您就饶了我吧。”
她这么一说,刘太太就不好追问了。只能郁闷地低头喝茶。
那位年轻的太太又笑眯眯地问:“今日诗会,听说是曹家丫头作东。我平日里看的多是慧珠、仁珠两个丫头,还有刘家大姐儿的诗作。却没见过曹丫头的诗,想必也写得很好吧?赵家姐儿,你背来给我们听听呀?”
赵琇的诗词就是跟她学的,时不时还要完成她布置的功课,赵琇在诗词才艺上的水平,她最清楚了。赵琇听了咧开嘴笑笑,又听得有个不认识的太太问:“不知今日是何人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