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看向高桢:“我不知道祖母和哥哥怎么想,但我觉得……这种事还是需要跟皇上与王爷说一声的。赵炯有弑父的嫌疑,是为了什么原因?显然是我祖父发现了他跟颖王勾结。我祖父很可能是愤怒之下,打算要揭发此事。赵炯惊慌之下,就下了毒手……我祖父根本想不到。疼爱多年的亲生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因此才会不幸遇难。如今外头说起我祖父,还有人提到赵玦谋逆之事。就象哥哥和我若没有立下救驾的功劳,祖父的功绩就要被抹杀似的,连他的爵位也要被追回。我知道这是因为赵玦被逐出家族后。还利用赵氏全族远离京城的弱点,到处宣扬自己是郡公之孙的关系。但现在他已经伏法。我真希望不会再有人拿他们来污蔑我祖父了。”
高桢放柔了表情:“当然不会。建南郡公对皇室立下的大功,无人可以抹杀。他老人家的名声,也不是几个不知内情的人胡乱嚼几句舌头,就能污蔑的。我会将这些事禀明父王,再上禀皇上。他们一定会给你祖父一个公道。”
赵琇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仇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是想要大肆宣扬这些,只不过……小长房的人毕竟还没死全,我们家占理,就该让所有人知道,免得又有什么人被小长房的后人挑唆几句,跑来责怪我们家。”占据道德制高点,这就是她的目的。
高桢微笑着点点头:“放心,我明白的。无论谁胆敢污蔑你们家,皇上都不会视若无睹。”
开玩笑,赵家无论是老郡公还是赵玮赵琇,都先后为两代君王立下了最重要的拥立之功。可以说,对于现今在位的这一支皇室血脉而言,没有赵家祖孙,就没有他们的皇位。如果赵家人自己犯了事,倒也罢了,否则平白无故有人胆敢跑来污蔑赵家人,是把皇家放在了哪里?
赵琇听到高桢这么说,心里也高兴起来,笑容也重新出现在她的脸上。高桢看得目不转睛,赵琇察觉到几分异状,疑惑地看了过来。他轻咳一声,垂下眼帘,稍微改了一下端坐的姿势,又觉得好象有些不自然,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他觉得自己冷静些了,便把心头一直惦记着的疑问问出了口:“我刚来时,你的心情好象不太好,就是因为这件事么?”
赵琇怔了怔:“我?你觉得我心情不好吗……”她有些心虚,虽然向高桢说了实话,但跟祖母产生冲突这种事……说出来好象有些惊世骇俗吧?
“你刚才脸上带着生气又担心的表情。”高桢两眼盯着她看,“我问你祖母和哥哥怎么不见,你回答我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赵琇脸微微发红。高桢的眼睛怎么这么利?居然这都能叫他看出来。
高桢捧着茶碗,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水。他从进门看见赵琇的那一刻起,就恨不得每时每刻盯着她看。他对她是那么的熟悉,她脸上只需要有些微的表情变化,他就能察觉出来。她的心情是那么的明显,他怎会没发现呢?不过……他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反而显得有些唐突?他有些不自在地说:“如果……不方便说的话……”
“不,其实也没什么。”赵琇觉得自己连祖父死因这样的大事都没瞒高桢,这种小事又何必掩饰呢?她有些无jg打采地说:“祖母说要回南边陪祖父,忘了哥哥还有秋闱,以父亲名义建的书馆又还未完工。好象眼里只有祖父了,再也看不见别人。我就生气了,跟她说了些很冲的话……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哥哥也说过我了。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
高桢恍然,想起印象中的张氏,确实有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来呢。他柔声对赵琇说:“赵老夫人只是一时糊涂了,她会想明白的。你也不必担心她会责怪你。你只是担心亡父与兄长罢了。不是么?赵老夫人素来疼你。她不会生气的。”
赵琇勉qiáng向他笑了笑:“我倒不是怕她生气,只是觉得……在祖母心里,哥哥和我。再加上死去的父亲、母亲,都比不上祖父重要。她是我最尊敬的亲人和长辈,知道她这种想法,心里有些沮丧而已。以前我就知道她是这样的想法。那时也无所谓了。可是现在……我不能接受祖母为了自己的心情就把哥哥的前途葬送了!”她抿了抿嘴,有些泄气。“但哥哥虽然明白我的用意,却还是劝我要徐徐图之。他觉得只要好好劝祖母,祖母还是会想明白的——哥哥根本就没明白我真正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看向高桢:“我不知道祖母和哥哥怎么想,但我觉得……这种事还是需要跟皇上与王爷说一声的。赵炯有弑父的嫌疑,是为了什么原因?显然是我祖父发现了他跟颖王勾结。我祖父很可能是愤怒之下,打算要揭发此事。赵炯惊慌之下,就下了毒手……我祖父根本想不到。疼爱多年的亲生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因此才会不幸遇难。如今外头说起我祖父,还有人提到赵玦谋逆之事。就象哥哥和我若没有立下救驾的功劳,祖父的功绩就要被抹杀似的,连他的爵位也要被追回。我知道这是因为赵玦被逐出家族后。还利用赵氏全族远离京城的弱点,到处宣扬自己是郡公之孙的关系。但现在他已经伏法。我真希望不会再有人拿他们来污蔑我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