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避着别人,谁都能看她写的信。
安北海好奇的指了指信纸,“为什么画一朵花?”
安忆情笑眯眯的解释,“这是鸢尾花,代表着好消息、使者、想念你。”
李谷很满意,“写的不错,这花也不错。”
没有透露什么私人信息,但又不失脉脉温情,还很俏皮。
任谁看了都挑不出毛病。
安忆情看似写的随意,其实心思百转千回,拿捏的恰到好处,分毫不差,“就是不知道舅舅能不能领会我的意思。”
李谷眼中多了一丝笑意,她可以出师了,“你舅舅是聪明人。”
安忆情傲娇极了,“比我还聪明吗?”
她像个争宠的孩子,有点蛮横,有点小任性,但很可爱。
李谷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一样一样。”
成哥的心思不在这里,忍不住看向李咏兰。
“咏兰,我能跟你单独谈一谈吗?”
“这……”李咏兰面有难色,“小五,可以吗?”
成哥惊呆了,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要问过安小五?
她才是长辈,是母亲,安小五是女儿。
李咏兰深知女儿心思剔透,眼睛里揉不得半颗沙子,不愿意做任何让她不开心的事。
“小五,妈妈听你的。”
安忆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二十年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回不去喽。
“给你们半小时。”
得了女儿的话,李咏兰请成哥去院子里谈。
安北海生气的直戳妹妹的脸蛋,“小五,为什么要同意?”
安忆情觉得这事避也避不了,越是阻止,越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
“把话说开了,也就彻底放下了,否则这个男的总找借口出现在我们四周,也蛮膈应的。”
安北海想想也是,但还是放心不下,想去偷听,被安忆情一把拉住,“要相信妈妈的品行,她不是藕断丝连,脚踏两只船的女人。“
安北海是相信妈妈人,但不相信那个男人,“万一那男的太会蛊惑,妈妈一时糊涂呢?”
安忆情一把拍开他的手,冷笑一声,“那好办,直接把那个男的干掉,把妈妈抢回来呗。”
她说的很凶,但安北海没当真,还笑着打趣了一句,“小五,你嘴皮子功夫见长啊。”
安忆情只是微笑,坐在一边喝汤的安南海来了一句,“小四,你不会以为小五只是摞狠话吧?”
“难道不是吗?”在安北海眼里,小五是个嘴炮,但不会干坏事的好姑娘。
安南海但笑不语,安北海看着他的笑脸,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震惊的看向安忆情。
这些年他们俩在北京干什么了?
安忆情扬着纯洁无辜的小脸,笑的可可爱爱的,没有半点大魔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