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情轻轻一声叹息,“我也是这个意思。”
李谷醒后,一听这话,立马摇头拒绝,态度坚决。
急的李咏兰直跳脚,“爸,这命是最重要的,就当女儿求你了,让我尽点孝心吧。”
“不行。”李谷咬死了这一点,不管李咏兰怎么劝都没用。
安忆情走了过去,面色凝重,“外公,我知道你不是不想退,而是不能退,你还想替后辈扛几年。”
李谷怔住了,“小五。”
李家的子孙还没有安排好,小五也没有完全接手他的资源。
人走茶凉,这道理他太懂了。
再给他几年,等小五进入单位,他做一番安排再退。
安忆情眼眶微红,“外公,您想什么我都知道,我虽然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但对于我来说,您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让我留下太多遗憾。”
“你还是个孩子,还没有成年,还没有毕业,我只要再撑五年……”李谷还想给安忆情铺路,帮她顺利的度过最开始的一段路程。
安忆情的内心很悲伤,但没有表露出来,外公向来刚强,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
“撑不到那时候了,医生说,你再这样下去,顶多只能活一年,外公,听我的,退下来吧,我真的可以的,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李谷紧紧握住安忆情的小手,百种滋味在心头。
时不我待,奈何奈何。
“再让我想想。”
李栗阳一直昏迷不醒,传出好几次病危,但最终熬了过来。
他在三天后终于醒了,医生说,脱离了危险,也不会瘫痪了,就是要做复健。
所有人都长长吐出一口气,安忆情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回到四合院,安忆情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倒头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推醒的。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李咏兰,“妈妈,出什么事了?”
李咏兰拿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小五快起来,有个叫温思远的人打电话过来,说让你去救场,十万火急,半小时后过来接你。”
安忆情还没有睡醒,什么救场?温思远是谁呀?
咦咦,温思远?外交部的?
她蹭的坐起来,随手将乱哄哄的头发顺了顺,扎了个马尾,冲向洗手间。
温思远开车赶到时,安忆情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温思远心急火燎的走进来,看到安忆情喝着热气腾腾的粥,一手拿着油炸的小馒头,蘸点海鲜酱,吃的正香。
“一起吃点?”
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温思远焦燥的心忽然平静下来,“行。”
也不差这几分钟了。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
安忆情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说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