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该如何?”释空面带纵容,看向陆恒。
陆恒拿起笔来:”阿牛的身体有记忆,二狗子自然也有,我起初还疑惑这二狗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阿牛哥怎么就会看上他了。刚才看到这笔,才意识到,原来这二狗子还是个秀才。”
笔尖落下,陆恒只是寥寥几笔,便陶罐之上,勾勒出一对鸟儿的雏形。
“怎样,虽说比不上方文泽这种大家,还是能看出是什么吧?“
“这是鸳鸯?”
陆恒笑了笑:”没错。准确说来,两只皆为鸳。”
他又加上数笔,只见两只鸟儿头上皆有华丽冠羽,一看就只两只鸟儿皆为雄性。陆恒动作很快,两只鸟儿已经成型,仅剩眼眶之中尚且空白。
陆恒抬眼,见释空在一旁看得专注,又是心生一念:“这个陶杯,拉坯是你我共同完成。这勾画也不能让我一人专美于前。”
“可阿牛并不擅丹青。”
“那二狗子也不会拉坯,”陆恒挑了挑眉,不由分说地将笔塞入释空手中,”这不是有我呢。”
他握着释空的手,在鸟儿空白的眼眶中,轻轻一点。
“都道点睛最难,你看,有你的参与,这鸟儿的眼神是不是不一样了?”
“……”释空站起身来,“既是绘制完毕,便可入窑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