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通人死去后的样子,她浑身血肉模糊,皮肤流出血,溃烂流脓,头发混杂着血肉和泥土黏在身上,眼皮不见了,导致她看起来诡异地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因为这几日的奔逃,我甚至没有能来得及将她掩埋立碑。
我几乎没法控制自己握紧了拳头,激烈的情绪翻涌着,让喉咙都烧灼地难受,我一拳捶向旁边的树,捂着开始痉挛的胃部,视线却无法离开她。
我说,“我知道了。”
我告诉自己,哪怕是垂死挣扎,也要狠狠地从那个男人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哪怕是注定了毁灭的结局,也不能愧对于她。
朋友不愿我变成下一个她。
不久后那个男人再次和我见面,这次是在那个微笑的实验室旁边。
他还是那副微笑着的样子,视线锐利,要求我做更多的事,比如到当地的某个机构为他做间谍,窃取他需要的东西。而我在尽力拖延着时间。
似乎是觉得威胁不够,他任由那危险的植物攻击了我,脖子像被叮了一下,变得又痒又痛。
“啊,抱歉啊,忘了提醒你小心它们,这可是有毒的。”
他假模假样的说着,然后冲我扔过来一颗能中和毒素的药丸,落在我的脚边。
我告诉他,我不会主动去的,要等到那些人主动来邀请我加入,这样我在那里的地位才能更高,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他似乎是想了想,然后同意了。
“你最好快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