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叠声追问,最后自己也带了哭腔,“我的儿,你这不是要急死我吗?”抹了一把泪,“阿娘知道自己没用,不能替你做主,可也想帮你分忧。既是伤心事,说出来心里总能松快一些。”字字都是慈母心肠。
二姑娘再忍不住,抽抽噎噎道来。
斗诗,二姑娘得了魁首,原是高兴事。可姜瑶光和郑语的一首‘桃花诗’却占尽了目光。真的是‘桃花诗’与众不同才有这效果,换了别人也许就是投机取巧,哗众取宠。可姜瑶光与郑语做来,就是古灵jg怪!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差距!
风光被夺,二姑娘不高兴,可只有一点,最令她伤心的是再一次正视——她身份不够格的事实。
回想起上元节那日,泰宁公主召见名门勋贵的适龄少女,当时自己心中那种酸涩,二姑娘岂能不伤心。
因为姜劭勋和萧宝珠的缘故,她和萧杞偶尔能遇上,一来二去便熟了。二姑娘所能接触的同龄男子,除了自家兄弟,就是萧杞。萧杞温和宽厚会照顾人,二姑娘怦然心动,再是正常不过。
只她尚且懵懵懂懂之际,萧杞忽然疏远起来,起初二姑娘自己还不觉,可被上元节那一幕一刺激,才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同时也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
这阵子二姑娘都是郁郁寡欢,刚调整过来一些,可又被刺激了一回。二姑娘一边觉自己可怜,一边又觉自己可憎!
两种qg绪的拉锯,让二姑娘苦不堪言,很想找一个人诉苦,可又不知道该找谁。这种事她不敢和俞氏说,俞氏疼她不假,可俞氏为人重规矩,知她这点心思,必要训斥她。大姑娘那又羞于开口,便是说了,必少不得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