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温良娣,太子妃一死,她便是女眷中第一人,况太子妃待她向来说不上好。其他受过太子妃磋磨的姬妾,也可疑。
泰宁公主历来觉太子妃不懂事,给东宫抹黑。琅琊长公主也不喜太子妃。
另外,还有一个人——皇帝。
萧宓嘴里弥漫着苦涩,她的母亲活的多么失败!萧宓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虎口一把,不能再想了,细思恐极。
“八姐若是难受,哭出来便是,莫要忍着伤了身体。”延熹郡王萧柏垂眼看了看萧宓掐的发红的手。
萧宓握拳将手缩进袖子里。
“八姐节哀!娘娘不会舍得你这般。”
一时之间萧宓鼻头发酸,又见延熹郡王眼中真切的哀伤,泪水不知不觉往下淌。太子妃对萧杞冷淡,然而她思子心切,满皇宫就萧杞和延熹郡王两个男孩,一腔慈母心肠倒是倾注在延熹郡王身上,小时候时常把他从静妃宫里接过来玩耍,大了些才逐渐疏远。
说来也是,丈夫与其他女人的孩子和侄子,自然是侄子更讨人欢喜,尤其延熹郡王小小年纪父死母亡,更让人心疼些。
延熹郡王递了手帕给萧宓,萧宓低低道了一声谢接过手帕拭泪。
“八姐快进去吧,我不能送娘娘最后一程,八姐代我向娘娘赔个罪。”只有至亲能入陵。
萧宓道,“你的心意,阿娘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