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澜脸红了红,可想起萧柏冷淡的模样,脸上的温度又降下来,赌气道,“他们萧家人子嗣那么单薄,谁知道是不是有毛病,不能生。”
聂老夫人和聂韩氏俱是吓得白了脸,就连聂云澜自己也后怕起来,这话要是传到皇家人耳里,聂云澜打了个寒战。
聂老夫人厉声道,“你若是再这样子口无遮拦,别说你自己的小命保不住就是咱们全家都得被你拖累。”
先帝子嗣算多,然而活下来还是少,但先帝至少能生,可先帝的儿子们,不提也罢。再看太子,除了太子妃外,还有一承徽,二奉仪,别说生了,连喜讯都没传出来过。就是武成王府,也是一脉单传。私下里不是没人怀疑萧家人是不是有隐疾,可哪个敢宣之于口,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聂云澜抖了抖,讷讷点头。聂老夫人和聂韩氏又耳提面命说了一大堆夫妻相处之道,要她柔顺大度……
另一头聂家男人们想问不敢问,不问又显得刻意,真真是别提多为难了。最后是萧柏自己随口找了借口敷衍过去,被新婚妻子用指甲挠花了脸难道是光彩事,他也难以启齿。况他离了聂云澜,消下气来也觉自己行为有不当之处,不愿因此与聂家生分了。
而聂家呢,家道中落,想东山再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萧柏身上,哪怕目下他出人头地的希望也很渺茫,可他身份摆在那!一旦遇上机缘,便可一飞冲天!
一方装傻,另一方充愣,其乐融融,萧柏脸上那几道口子彷佛不存在似的。
时下风俗,女儿归宁要住七天,可萧柏却只住了四天,盖因宫里传来噩耗,静太妃殁了。
乍然听到消息,萧柏踉跄了下,耳朵轰鸣,眼前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开担忧的围绕着他的仆婢,跌跌撞撞的往外冲。
静太妃去世,最受影响的是萧柏和聂家,于他们而言无异于失去了定海神针,弊端一时半会儿还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