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的身子养好了吧?你要是识趣点,就应该自己离开,不要一直赖在我家里。”

慕青放完话, 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解开袖腕的绑带。

一旁看着的贴身侍从也是那日的车夫立即追了上去。

“少爷……”

“去备马车。”

“您备马车要去哪里?”

“你昨晚不是说薛贵那家伙今天约我在郊外打马球吗?”

“啊这……少爷,您看您也不怎么会骑马,球也打不好,薛贵那群人还故意约您去,明摆着是想欺负您赢您的钱,夫人也说了让您这几天好好在家和雪儿姑娘习武锻炼身子,哪也不要去,您这样离开不太好吧……”

侍从一边劝说一边回头看还留在原地的雪儿:“而且您刚才对雪儿姑娘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慕青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就回头,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有那么过分吗?”

其实他说完就有一点后悔了,但真的只有一丶。

“很过分,您不想练有很多种办法说服雪儿姑娘,真没有必要说得如此绝情。”

“不这么说她又怎么可能放我走。”

“但要是雪儿姑娘离开了呢?”

“不可能,阿娘不会同意她现在离开的,只会回来把我骂一顿再罚抄经书,而且娘还在寺里,她一时半会是没法辞别的。”

“有道理。”

“不对,你刚才说本少爷什么?打马球比不过薛贵那群孙子?你找死呢咒你少爷我!我这回一定能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

侍从东琪揉着被敲疼的脑袋,内心实在不敢恭维。

少爷每次都是这么说,然而每次都输得精光。

他是看出来了,薛贵那群人,明知道少爷从小体弱多病不擅长那些马球蹴鞠游戏,还总是语言刺激约少爷赌球,就是明摆着欺负少爷,让少爷当冤大头。

少爷又争强好胜,总是不长记性。

如果大少爷在家就好了,一定能把少爷治得明明白白。

慕青很快就和东琪乘马车从府里离开了。

雪儿独自站在原地盯着脚跟看,她其实没有觉得慕青的话很过分,相反,她觉得很对。

她确实一直都在受着慕府的恩惠,就连教慕青习武都是夫人留下她的说辞,她应该早猜到的,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反而平白让那样金枝玉叶的小少爷受了这么多天的苦,这家人对她已经够好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去埋怨。

现在身体已经完全养好了,她也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