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你怎么没被饿死!”

“饿呀,”秦槐腾出来的手抄在他的膝弯处,抱着向里走去:“我真是饿得要命啊,师哥这不是正给我送点心了了吗?”

秦槐的左手从腋下穿过来,坏心眼地顺着摸上来,樊盛玉微微打着颤,闭上眼睛。

“我怕你……饿得,没有力气,吃点心……”

“师哥这是在挑衅,还是在挑逗?”秦槐将他甩在床上,压住他的双手:“师哥一会儿就知道我有没有力气吃了。”

樊盛玉面色酡红,颈间到胸前微微刺痛,被连着咬了好几口,忽然挣扎起来:“秦槐!”

秦槐察觉到他的异样,停下动作,忍耐着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也不是……”樊盛玉红着脸侧过头,极轻地说:“第四页,第六页,第九页……我们……都还没有尝试过……”

秦槐嗤地一笑,扯落帷幔:“我就知道师哥会喜欢,我们一样一样来……”

季云枫也喜闻乐见地被禁足在家,面壁思过,顺便抄写家规。

被送进反思室时,他还可怜巴巴地趴在门框上,向邢阳疯狂示意——去找皇上救我!

邢阳福至心灵,心领神会离去,没过多久,居然真的开门,招呼他出来。

季云枫低着头,余光瞟到哥哥黑如锅底的脸色,尴尬地轻咳一声,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哥哥发现,也不知道这次皇上能不能成功把自己救出去。

可出乎他意料的,来见他的人并不是萧方,而是俞相。

俞相坐着轮椅,在廊下对他和蔼地招招手,招呼他:“云枫,来。”

季云枫慢慢蹭过去:“俞老。”

“嗯,来,到我身边来,”俞相温和地拉他过来:“云枫啊,我有一些问题,不好找人释疑,你哥哥也不知道,说也许你知道。”

季云枫惶恐:“俞老,您抬举我了。”

“没事,不知道也不要紧,”俞相的手捻着一卷书的封皮,慢慢问:“年下是什么意思?”

季云枫呛了一下,登时明白俞相手里拿的是什么,他跟秦哥在太后的加强补习班里见过面,虽然都不知道对方写了什么,但推开新世界大门后,很容易就能想到。

“年下就是……攻方比受方的年纪小。”

俞相点点头,居然没问什么叫攻方受方,看样子是已经融会贯通了。

“那什么叫伪骨科?”

季云枫捂住了眼睛,嗫嚅着回答:“骨科就是……攻方和受方是兄弟关系。”

“那伪骨科……”俞相沉思:“师兄弟算不算是伪骨科呢?”

“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俞相像是被定住了身,半晌才慢慢翻开手中的书册,又喃喃自语一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