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下一瞬,江恪再度吻了下来,瘦长手指轻巧解开许慎衬衫,一路往下。

几分钟后,青年耳根慢慢变了颜色,他唇角微张,手指紧绷,极力想攥住点什么。

……

一番折腾后,许慎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他还记得要去看江恪手表,下意识攥住他手,江恪安抚地与他十指相扣,于是许慎彻底睡沉了。

再次清醒时,身边空空荡荡,明月高悬,无风也无星。

许慎伸手捂住头,猛地从床上坐起,他额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忍着疼喊道:“江恪?”

没有人回应他,房间里除了许慎外,再没有第二个人。

许慎忽然有种极为强烈的不祥预感,他下床,拿过手机,半小时前,手机上有人给他发来了消息:来见我,A医院顶楼。

那人的号码是串陌生号码,一般而言,这种莫名其妙的消息放到过去许慎根本不会理,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条消息后,随之蔓延而上的,是无尽恐慌。

许慎深深吸了口气,再也顾不得什么,他一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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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医院顶楼,江恪一脚踹开生锈木门,天台很空,生锈支架堆在天台角落里,四处皆是水泥墙面,有几个角落因为长期积水而生出绿苔。

一个人踩着生锈支架,坐在天台边缘,他穿着医院病号服,面色虚弱,半边脸颊包裹着白色纱布,有点点血迹从纱布里渗出,剩下那半张脸上,眼珠木然得像是镶嵌的玻璃珠,他手里提着啤酒瓶,另一只手缩在宽大病号服里,仿佛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他这个模样,跟很久前跳楼的邹慕很像。

江恪一步步慢慢往他靠近,借着月色看清那人的脸,他俊美眉眼挑了下:“骆远?”

是的,这个穿病号服的男人是骆远,他几个月前就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一直在监狱里待着,本来生话也算平静,可没想到,监狱附近化工厂发生爆.炸,他来不及逃出,被牵连,炸成重伤。

骆远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眼珠僵硬转动,看向不远处年轻高挑的男人,他把江恪从头到脚,好好看了一遍,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脸上渗出阴沉的笑:“江恪——你是江恪。”

这话说得奇奇怪怪,像是神志不清,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江恪。

江恪晃了下手里手机:“你说,会告诉我一切有关许慎反常的事情。”

许慎为什么最先开始要强行装出攻略江恪的模样?为什么后面会做些自相矛盾的事情?

“是啊。”骆远用那瘆人的视线望着江恪,那眼神冰冷粘腻,让人不舒服极了,“我当然会告诉你了,你真可怜啊,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