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六界。”泽渊收回墨羽，轻声对着怀中人说, “我本就不在意什么六届存亡，若不是因为你……”

……

白翎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已经染上了红霞。

“呃……”白翎阳预料中的疼痛完全没有，身体里除了有些无力感其他的不良反应一概没有。

“醒了？”从他上方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白翎阳模糊间看到那人，感受到身上软绵绵的触感，知道现在自己是躺在男人的身上。

白翎阳抬起手，但被男人贴心地提前用手挡住清晨的阳光。

“再躺会儿？”泽渊问。

想了想白翎阳觉得躺着的感觉不错，于是没有动作。

他开口道：“你来了。”

这感觉肯定是泽渊。

泽渊：“嗯。”

半响，泽渊又低声说：“对不起，每次都让你吃那么多苦。”

白翎阳摆摆手，这不是重点。

而且已经不太疼了。

比起这些，白翎阳更重要的是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是我叫你你就就会出来吗？那我以前叫你怎么没有用？”

“那两个人是什么角色，是附身到了白旬阳和宫哲熙身上？”

“他说了屏蔽了人类，是进不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还有那什么法阵，你怎么搞的我怎么都搞不开……”

泽渊安静地听着白翎阳一个个的问题往外蹦，用手指摩挲着白翎阳的眼角，带出一点点艳丽的红尾。

一旁突然有另一个童声传来，说着风凉话：“咩咩，你不如改名叫十万个为什么吧。”

“他们说话呢，”竟然还有一个白翎阳没听过的声音传来，“你打什么岔？”

白翎阳蹭地从泽渊身上爬起来，竟然看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两人均穿着繁复精美的复古长袍，一个是扇子化形出来的，另一个是……？

“我是墨羽。”墨羽的身形是成年男子的样子，丰神俊朗，目含星辰，比小扇子看上去靠谱多了，“神……额，你现在不记得我了，我和扇子差不多。”

“什么扇子！”天森小脸气鼓鼓的，“我有名字的！”

泽渊道：“墨羽是我的武器，和天森一样，你们见过。”

见过？

白翎阳凝神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上个世界里玉泽渊也有一把剑，后来虽然消失了，不过那个黑影好像就是叫墨羽？

“是你？”白翎阳恍然。

“是我，您还记得我。”墨羽目光含笑，向白翎阳颔首。

“看看人家叫我怎么叫的，再看看你！你还这样叫这把蠢剑，也不知道叫本扇大名！”天森委屈地啪嗒转过身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