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们的人连靠近江府都不行。”

“我倒是发现有个人可以。”叶离情眯着眼,眉目弯弯地笑着,可眼底却一片冷漠。

“舒云宜?”黑衣人顺着他的视线,不赞同道,“舒家不过是京都的一只蝼蚁。”

叶离情冷笑一声。

“舒家是舒家,舒云宜是舒云宜,这事我有分寸。”

黑衣人不敢多言,点头应下。

“对了,等他们搬到新院子,你编个身份过来,要方便行事的。”

他想了片刻,又吩咐道。

黑衣人不疑有他,低头想着有什么身份可以便宜行事。

“不如就说是我夫君。”

叶离情指尖转着笛子,认真地提出建议,神情自若。

黑衣人脚步一滑,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之色。

“你做什么!放手!”

马厩边上传来一声惊恐的怒斥声。

叶离情向下突然眯起眼,神情有些不善。

马车边,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身形肥大的男子,一把抱住挣扎的舒云宜,整个人贴在她身上乱嗅。

“啧。”叶离情有些不耐烦。

只见他从黑衣人手中顺走那把小刀,向马厩方向飞去,自己直接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以此同时,那把小刀在空中发出鹤鸣,冰冷的刀锋借着夜色的光芒露出锐利的煞气。

叮的一声,小刀直接削开男子半边耳朵,刀尖入木三分,刀鞘抗争地发出嗡嗡之声。

马厩中所有马瞬间夹紧尾巴,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那个男子疼得尖叫一声,松开禁锢舒云宜的手,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

舒云宜被突如其来的血吓得脸色惨白,捂着唇,惊魂未定地连连后退几步,直到后脑勺撞到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吓得几乎要弹起来。

“是我。”

叶离情熟悉的声音响起。

舒云宜这才惶恐地扭头看着她,瞳孔微微散开。

“别怕。”叶离情见她,一张脸煞白,唇色都带着青意,一双眼带着盈盈水光,可见是真得吓住了。

“下次我会注意的。”他难得耐下心来再次安慰人。

从她的腰间抽中手帕,擦着不小心溅到她脸颊上的鲜血。

入手细腻的肌肤,冰凉丝滑,便是剑南道最好的锦绣也此刻十分之一的触感。

“是你,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那个胖子留了一脸血,像个石墩一样冲了过来。

可他走近才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格外得高,一双眼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时候,冷漠无情,好似一条巨大的毒蛇,骇人的瞳孔令人胆寒。

他浑身肉抖了抖,堪堪停在两米远的地方,捂着耳朵叫嚣着。

“是不是你,你,你,你这个贱/人……”他抖着手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