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坚定,认定了事情不碰过头破血流怎么会轻易放弃。”叶景行捏着笛子平静说道。

“邱贞那边如何?”他揉了揉额头问着。

京都草药一事,明真先生被抓一事,两件事情隔得太近了,凑巧到他不得不怀疑两件事情是否有关联。

“是宫内的人,回春堂也是背靠宫内的人,但每次查到边缘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打岔。”

“之前是章御史,然后是妙太医,现在又是明真先生。”

叶夜板着脸,沉默说着。

“我们查到明真先生前两日去的是药村,那着一副画像在问人。”

“画像?”叶景行倏地抬头。

“是的,但是当日结束后就烧毁了。”

“难道他也在查这个草药的事情,甚至可能知道真相了,这才被人推出来。”

叶景行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笛子。

“可这和官家有什么关系。”

“难道官家真的只是为了维护太傅。”

翅膀扑腾声在窗外响起,一只雪白的鸽子站在门口。

“宫中刚刚传来密保,昨日太子连夜进宫。”

叶夜拿出那张字条,轻声念着。

话音刚落,叶景行倏地抬头。

“太子!”

“正是,但是不知说了什么,但没多久番将军就带着黑衣卫来了。”

叶景行脸色极为严肃。

“但太子怎么会知道妙太医的孙子在玄明堂。”

叶夜摇了摇头。

“没人知道,除非玄明堂有内奸。”他抬头,一张脸几乎能冻出冰来。

“去查。”他满脸杀气,“所有人都查。”

“是!”叶夜也是一脸煞气。

“你亲自把水淼带走藏起来,等风头过后再送进来。”

“让人去盯着那几个药村,不要打草惊蛇。”

叶景行捏着手中的笛子,沉默片刻。

“备马,去江府。”

舒云宜被拦在穆兰街衡门之下。

“回去吧。”高头大马上的番将军慢吞吞的声音。

“太傅病了,官家有令,谁也不准打扰。”

舒云宜抬头看着他,眉宇紧绷好似一根被拉紧的弓,坚韧却脆弱。

“老师真的是因为明真先生才被抓的。”

番海打量着面前柔软的少女,摇了摇头但态度坚决:“回去吧,此事与你无关,送客。”

他策马而去,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舒云宜站在日光下,刺眼的日光照得她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