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越想越气,这事是谁做的还不一清二楚?当天就找了巷子里的混混兄弟们,潜入了农大,干了票大的。
一夜之间,农大处处都贴上了大字报,说的是冯艳红怎么抢了同室知青的回城名额,又是怎么耍手段当上了工农兵大学生。
她不是会写吗?司文比她更会写,不知道的地方就编出了阴谋诡计和桃色新闻,活活把冯艳红写成了个当代的白骨精。
冯艳红没想到司文这么睚眦必报,还在寝室睡觉呢,就被喊醒说上大字报了。惊的她赶快往外跑去看,却怎么撕都撕不完。
笑话,混混兄弟们贴了一晚上,能是这么好撕的吗?再得瑟下回就拿强力胶贴,让你撕都撕不下来,就在上面挂着吧!
“你干的?”程林边给司文剥糖炒栗子边问。
“她先惹我的!”司文像控诉别人抢了她的糖的小孩似的,扬着脸亮爪子。
“是是,你做的对!”程林赶忙往她嘴里塞栗子,有了吃的司文果然不那么暴躁了,鼓着腮帮子使劲嚼着。
程林这才抒了口气,心说要是对付一般人,这手段也就够用了,只要自己不吃亏,怎么都算赢的。可对方是重活一回的冯艳红,打蛇不死随棍上,做到这程度还真是远远不够。
这样也好,他不想让她沾上脏东西,很多事情自己给办了就完了。
冯艳红躲在宿舍了几天都没出去,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了些,她才算是出了门。可不管去哪都有人指指点点,心高气傲的学生们最看不得这样的事,要不是身上的学生身份限制,搁原来在基层喊口号的劲儿,估计人人都得往她身上扔臭鸡蛋!
可冯艳红是谁啊,那是个把什么都豁了出去的人物,脸面什么的她早都不要了,怎么会在乎这些她背后的窃窃私语呢?
她找到程林,“司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知道了吧?这些事都是她干的,为了让我身败名裂。”
为什么程林就不能看看自己呢?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啊,而且她还能给他更多。
“是不是她干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学校收到一封匿名信,虽然没留下什么名字,但和你寄到石河村的信封信纸是一样的。”
比起早就离开的她来,石河村的一切都瞒不过他,她寄信回去打听自己和司文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
冯艳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早就知道程林厉害,却不知道他细致成这样。这次是他大意了,下次她一定会找回来。
临走的时候,她扔下一句话来,“你不知道我知道些什么,所以你就不知道你错过了多少机缘。”把先知推到门外,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