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加入进去讨论,谁擅长什么,谁又擅长什么,赵言听了一半,接下来的话听着就没意思了。
一旁的吴瀚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
赵言余光瞧了他一眼,一并提醒他们道,“县试的时候,我们只同洪来县的比,如今整个府管辖了十几个县,治下考生多了四五倍不止,且个个都是通过县试选拔上来的,大部分人的能力都不可小觑。”
这事他们是知道的,方仲礼添了一句,“以后再往上考,与我们竞争的人会更多。”
他们的心莫名一提,忽然有了紧迫感。
赵言点头,又笑着
安慰道,“是这个理,不过你们也不用害怕,你们的对手不是那几百或者往后的上千个人,而是你前面的可能被你超越的十几人与后面可能超越你的那十人。几千几百,只是听起来人多而已。我们还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到考试本身上来……”
话还未聊完,身后忽然传来响动。
他们如今是坐在楼梯脚下的茶桌旁,几人下意识朝上头的楼梯处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微胖蓄着胡须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他的年纪约摸在四十来岁,视线稍微一挪,赵言才瞧见站在他身后那存在感不高的另一位男子。二人虽有意穿着朴素,身上的修养与气势却是掩盖不住的。
从这个角度迎过去,赵言似乎觉得哪里见过他们,却没有头绪。
他却先说话了,语气和气,“你这小子,年龄不大,领悟却多,挺好的。”
无论是在巷子里,还是方才,眼前这十二岁左右的小公子便一直为这些人打着头,着实有趣。
赵言与师兄他们站起来,他礼貌作揖,“请问阁下是?”
“南阳人士,陈庭正。”陈庭正对福伯作了个手势,主动道。
“陈老爷,”
赵言往前一步,不懂便问,“不知方才陈老爷忽然停下来,可是小的说的有何不对?”
陈庭正端着眼看人时,因为那肥胖的身形,总是严肃不起来。
两人的视线认真对上,陈庭正解释了一句,“并无,只是觉着你小小年纪,说出来的有趣而有理罢了。”
他离开后,几人一头雾水。怎么就有趣而有理了?
“石头?”
“没事,下午可要去逛书肆?”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赵言转瞬将之抛在脑后。
他们待得差不多了,除考生信息外,其它有的没的都听了不少,而关于考官偏好的信息,或许是机遇没到而打听不着。这趟行程就纯当是放松了。
“好,”
而此时,青衫男子扶着陈庭正上了茶馆门口等待已久的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赵言他们正好错过这一幕,这会儿街上的人多了起来,热闹喧哗充满烟火气息,糖人摊、首饰摊、包子摊……隔一段距离便是不同卖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