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闻言声音更冷:“确定是皇上吩咐、而不是你假传圣旨?本宫怎么觉着不像是保护,倒像是监视了?”
“卑职不敢,”钱德急忙抱拳,声音都急切了,“确是皇上吩咐,要卑职带人护卫殿下万全,卑职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
季听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接着扫了申屠川一眼,申屠川淡淡道:“钱大统领保护皇上时,也是这般贴身跟着?”
钱德见他同季听关系亲密,已经后悔今早开口刺那几句了,听到他这般问后干巴巴回答:“因为行宫不比皇宫安全,所以……”
“也就是说,没有,”申屠川打断他的话,神情淡漠道,“钱大统领真是好胆量,连待皇上不如待殿下尽心这般大不敬的话都敢说。”
“你不要血口喷人!卑职何时说过待皇上不如待殿下尽心了!”钱德一听他这般说,立刻便忍不住了。
申屠川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保护皇上也未见钱大统领整日近身跟着,如今对殿下倒是如此了,还说自己不是对殿下更尽心?”
“那是因为行宫禁卫军少……”
申屠川轻笑一声,脸色迅速沉了下来:“钱大统领觉着我与殿下是第一次来行宫?”
钱德顿时不说话了。
“行宫一向人少,可也没见皇上来时,有这么多人寸步不离的守着,”申屠川凉凉说了一句,“而禁卫军更是鲜少进院中打扰,怎么到了殿下这里,就要不同了呢?”
钱德咽了下口水,眼神有些飘了。
季听勾起唇角,一副不打算计较的模样:“行了,这也是钱大统领的一番心意,驸马就不要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