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才不紧张,”张贵妃说完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皇上不会因为臣妾的胡言乱语就原谅她吧?”
季闻笑了:“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朕要好好想想。”
“那、那皇上可得想清楚了……要不先杀了驸马,叫她失了心上人,没了申屠川那个祸害,她说不定日后就不会再同皇上闹了。”如果说张贵妃先前的话听不出真假,这一句便有些真心了。
季闻哭笑不得:“妇人之见,若真是杀了申屠川,皇姐不得跟朕拼命?”
“您是皇上,她怎么敢嘛。”张贵妃撒娇。
李全眼看着皇上被绕进了张贵妃的想法里,默默咽了下口水,觉得长公主殿下这回应该是很快就能回来了。
张贵妃又在御书房待了片刻才离开,而季闻也如他所说的一般开始思考了,越想越觉着张贵妃的说法有道理,季听对申屠川如何他是一直看在眼里,也知道申屠川在她心中的分量,这次申屠川重伤,也难怪她会心凉。
他这般想着,便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只是对于让季听回朝一事,他还是有些举棋不定,一来是舍不得到手的虎符又飞了,二来是叫季听回来,就得放弃往兵营安插人手,日后要再想用此招,怕是会难上加难。
季闻左思右想,不管是哪一件事都无法割舍,只能继续纠结,想了许久后决定先拖上几日,趁机把虎符要回来,待虎符拿到之后,即便是放弃安插人手也不算什么了。然而翌日一早,他先拖上几日的计划就泡汤了,因为满朝文武,如今只剩下满朝文官了。
早朝,季闻坐在大殿之上,看着属于武将的那一块全部空了,只有左边的文臣们站得满满当当。自打凛朝建国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局面,他脸色阴沉,许久都没说出话来,最后直接拂袖而去。
当日午时,便有宫人离宫,快马加鞭的往郊县去了。
当听到宫里来人时,季听立刻去了申屠川房中,这才召见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