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平安符看似与之前别无二致,但却过分干净,上面裁画而开的纹路也带着一种隐约的陌生感。
沈泽眸中的颜色愈加深郁,他将那个平安符紧紧握在手心,抬头看着温衍,直到那人耳尖绯红着避开自己的眼神,才轻笑着说了一句:“所以这就是你早上急匆匆出门的理由,为了它?”
其实沈泽更想说,为了我,说出来是痛快,但怕这人扭头就走。
“你信吗?这个平安符。”温衍垂着眸子轻声说,他其实是不信的,对于这个位面来说,自己就是上帝,他有足够的底气说出“都是假的”四个字,却还是跑了一趟,然后由着那些念头喧哗开来,又一层一层掩埋下去。
反复提醒自己想多了,又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
沈泽叹了一口气,明明人就在跟前,但那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那么清晰,清晰到自己开始不住的心慌,沈泽微微起身,一把拉住温衍的腕子再一用力,温衍便已经坐到了床边。
沈泽低声开口:“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两人的距离在顷刻间变得极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温衍手紧紧攥着,透着微薄的冷汗。
沈泽的眼神避无可避,炽热滞重,像是能把一切带上他的气息,温衍率先败下阵来,挣扎着想要起身,然后就听见一阵闷哼声。
“别动,疼。”沈泽说着求饶似的软话,面上却带着微笑,一点都看不出哪里疼的样子。
温衍咬牙道:“那我去叫医生。”
沈泽没有回答,温衍也不看他,两人较着劲似的僵持着,良久,才听见一声叹息似的:“方白,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温衍下意识抬起头来。
沈泽抓在温衍腕间的手忽的往下,覆在温衍的手背上,“那我告诉你。”
“沈泽,男,二十九岁,身高185.5,体重75公斤,现任仓阳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父母健在,有房有车,无家无室,方白同志赏脸搞个对象吗?”
温衍在听到那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沈泽的神情太认真,根本不给自己留一点思考的余地,所以温衍慌张又自怯,他仅存的念头,除了逃开之外,再也找不到一点其他的影子。
就在这时,门忽的被推开,孙局面上带着明显的尴尬和不自在走了进来,温衍长舒了一口气,借着打招呼的由头站起来,而看着到手的“心上人”飞了的沈泽,真的想“目无法纪目无尊长”一回,如果来人不是孙局,那十万字的检讨没跑了。
“咳咳”孙局以拳抵唇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但省厅那边实在催得紧,要小白去做一些交接工作,我保证结束之后就把人送回来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