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种幸福而被珍视的感觉真的太好了,像毒.品一样,会让人上瘾。

的确,如果没有足够好的话,又怎么能让人心甘情愿掏出一颗真心去献祭呢?

只是可惜得很,当时有多好,碎后也就会有多疼。

傅久九忍不住偏头去看林郡,林郡坐他旁边,也在认真吃饭。

他几乎没有特意看傅久九,可每当他碗里哪样菜快吃完时,他总能及时为他补充。

林郡的侧脸十分立体,不笑的时候甚至有点冷硬的气质。

所以这样的温柔与细心,反而更能让人感觉到温暖与心动。

是啊,如果没有足够好,又怎么会有人甘愿献祭啊?

傅久九忍不住又想了一遍。

在林郡再次帮他夹菜的时候,傅久九终于忍不住阻止了他:“我吃饱了。”

毫无预兆地,林郡伸手在他胃部略按了按,然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傅久九的脸几乎是立刻就烧了起来。

当着全家人以及旁边佣人们的面,林郡这样毫不避讳的亲密,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可其他人却都仿佛司空见惯般,连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

吃过饭,一家人转移到茶室里喝茶说话。

贺彩衣极疼爱傅久九,并不停在言语中暗示林启,弟弟这么幸福,哥哥也应该放一放工作,考虑一下终身大事。

傅久九抬眸看了林郡一眼,林郡也正波澜不惊地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移开了目光。

傅久九不由想,如果贺彩衣知道小儿子已经离婚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催大儿子成婚。

林启似笑非笑地对他母亲说:“那您也得先管管您小儿子,不要有对象就万事足,也得回来把家里的担子担一担,我才能有时间考虑不是?”

林郡笑了笑没说话。

“想说什么就说,”林启冷声道:“阴阳怪气惹人厌。”

林郡立刻端正了姿态,认真又严肃:“其实我想说的是,哥,找对象也要凭本事的。”

林启危险地看着林郡,慢条斯理地将茶盏磕到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来。

贺彩衣忙居中调停:“行了,一个周一顿饭,十次有八次你们兄弟俩要为这事儿吵,怪只怪你爸留下这一摊子,谁都不愿意接手。”

“不是的,妈,”林郡立刻安抚他母亲:“能者多劳,谁让您把您大儿子教育的那么好?”

林启冷冷地丢了个眼刀,到底没再为这事儿争论下去。

倒是贺彩衣提起他们的父亲,让林启想起了件事儿:“对了,妈,今天随叔叔来了电话,星原要回来了。”

“什么时候?”贺彩衣问:“那孩子还回去吗?”

“他不回去了,”林郡说:“明天我去接他。”

傅久九猛然记起来时林郡接的那通电话。

“随叔叔?星原?随星原?”他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