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然难免有些发酸:“命真好,能撞上林二少当学长。”
傅久九笑笑,就欲离开。
吴秋然又说:“不过,别的你就别妄想了,你看他对那个江音,今天要不是为了江音他也不能来吧?”
“我也不知道呢,”傅久九笑笑:“这么好奇,我帮你问问?”
“啧,”吴秋然翻了个白眼:“先掂掂你自己几斤几两吧,这么私人的问题,轮得到你问?”
“他当然可以。”一把冷漠的声音忽地插了进来。
林郡不知何时从吸烟室出来了,此刻正安静地站在不远处。
他的眸子深邃冰冷,眉心不快地微微蹙着,看起来有些吓人。
吴秋然张了张嘴,林郡却像看不到他一样,已大步走到了傅久九面前。
吴秋然眼睁睁看着他将傅久九遗忘在椅背上的围巾握在手里,低头帮他一圈圈系拢。
“你什么都可以问我。”他低着头,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在傅久九耳边道:“我呢?我可以问你吗?”
那束玫瑰被傅久九不太珍惜地扔在了椅子脚下。
林郡垂眸看了片刻,眉心终于略舒展了些,最后又略使力将围巾紧了紧:“走吧。”
司机正等在楼下。
见了二人照例下车拉开车门,对着傅久九恭声道:“先生。”
对着林郡则叫:“少爷。”
林郡护着傅久九坐进车里,自己从另一侧上了车,把前后车厢的隔板拉下来。
“学长,”傅久九说:“那是客户送的。”
“你客户不是搞时尚的吗?”林郡小声说:“那么俗,送红玫瑰。”
红玫瑰哪里俗?傅久九又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他将笑意抿住,也小声说:“我对别人没意思的。”
林郡侧眸看他,不知道他这个“别人”是不是有针对性。
天很冷,窗外寒风吹着,但车子里很温暖。
傅久九昨夜加班,今天又早起到机场接人,外加今天的突发状况与一整天的忙碌……
现在放松下来便觉得尤其累。
他心里惦记着要带林郡去吃饭,但车子一晃起来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困意。
他用手掩着唇,小小打了个哈欠,细软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染得丝丝缕缕。
眼神也随之有些迷蒙柔软起来,像小婴儿一样,看起来温软无害。
林郡抿唇看着他,眉目间泄出一缕温柔来。
傅久九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他呢?
不喜欢他的人一定瞎了。
所以他收到别人“死皮赖脸”送来的红玫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