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另一位说:“糯糯的感觉。”

有人笑了起来:“糯糯的?你竟然这样说傅编?”

“也许是因为林先生的气场太强了,对比比较明显的原因。”最初说糯糯的那人玩笑着解释道。

刚刚那个冒冒失失的实习生,也心有余悸地插了句话:“我以为林先生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应该是很高傲的,没想到对着傅编竟然会那么细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一出来,办公室里忽然安静了一瞬。

片刻后,有人说了句:“不可能吧?”

“是哦,”另一人说:“虽然傅编哪哪都好,但本市能配的上林家的也就那么三两家吧,还是不要为傅编画大饼了。”

“对”又有人说:“而且林先生又那么优秀,什么人找不到?傅编再优秀,也不过弱水三千里的那一滴,还是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小二代过日子更舒心。”

“也是,”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能有林先生这样的学长已经很幸运了。”

“啊?”冒失鬼大男生有些迷惘地抓了抓头:“你们说什么哪?为什么我听不懂?”

*

林郡和傅久九照例步行去了隔壁大厦的餐厅。

两栋大厦之间有条隐蔽的小道,傅久九带着他从那里绕过去。

小道上几乎没有人,他们光明正大地牵了手。

但缺点是小道特别短,他们很快到了目的地。

这家餐厅的包厢十分少,全部设在二楼。

正是午餐时间,很多人在门口的小厅里拿着号码牌排队。

傅久九进入包厢的那一刻,不由地十分好奇,不知道林郡的助理是怎么办到的,在就餐高峰期竟然可以轻松订到包厢。

林郡的助理似乎十分厉害,他见林郡吩咐过许多难度很高的工作,她都可以完成的既快又好。

让傅久九有点羡慕,并十分想要一个同样能干的助理。

包厢的窗户开着,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春天特有的清新气息。

一点阳光洒在红木餐桌的桌沿上,温暖明亮。

当林郡坐下时,那点光便打在了他的眼侧,将那只眼睛的睫毛照得近乎透明,十分纤长。

他恍若未觉地低头仔细擦拭着餐具,先是傅久九的,然后是他自己的。

傅久九靠在窗边看他,不由地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来这家餐厅的情形。

那一天,餐厅里弹奏的钢琴曲是《秋日的私语》,林郡说那是他的胎教音乐,很希望听完那只曲子再离开。

然后他告诉他,希望他能从更早一点的时候了解他。

傅久九的心变得十分柔软,甚至有点记不太清自己当时的心态。

只记得当晚那支曲子结束后,外面下起了细小的雨夹雪。

林郡将他包进大衣里,半拥着他离开。

让他脑海里关于那天的记忆,只有温暖和舒适,没有丁点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