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留他下来了。

韩爷爷看向傅询:“寒舍简陋。”

傅询看了韩悯一眼,笑着道:“不会。”

怪怪的,韩悯转开目光。

还有一段时间才吃晚饭,韩爷爷有些乏了,在堂中与傅询说了一会儿话,便让韩悯带他去逛逛。

韩悯带着人在院子里走了走。

“对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拉着傅询回了自己房间。

韩悯拢起案上书稿,堆到一边,对傅询说:“随便坐吧。”

房里全是书卷书稿。是文人的屋子。

他走到角落里,从旧书堆里抱出自己放钱的小木匣。

傅询亦是上前,在他身边坐下:“你在做什么?”

韩悯拿出压在最底下的地契与银票。

不等他开口,傅询便道:“你拿着吧,别再还给我了。”

韩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原先已经还给他一次了,这次又还,显得他造作。

但是不还给他,不太亲近的朋友之间,还拿他这么贵重的东西,韩悯觉得心里不太好受。

正斟酌的时候,傅询道:“我又没钱了?没产业了?”

他竟然还学会抢答了。

冬日里天晚得早,此时天色渐暗,他们坐在阴暗的角落里。

周遭愈发昏黑。

傅询望着他,眼睛都亮了一个度。

韩悯微怔:“怎么了?”

傅询偏了偏头,脑袋轻轻地靠在身边的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悯,伸手将他拿着银票的手握紧。

他淡淡道:“本王有的是钱,你怎么总觉得……”

这时韩佩在外面敲门:“二哥,王爷,吃饭了。”

韩悯应了一声,把银票地契塞进傅询手里,没有再说话,起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