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他早就预备好了,就等傅筌起事,把他和他的人一网打尽。”
“噢,这就是你说的‘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
“也不全是。”
韩悯撑着头,拨弄了一下案上茶盏的瓷盖:“两边文人对峙,谁能说谁就赢了。圣上一夜之间处置了一个王爷,还有许多朝臣,他也想要一个名正言顺,抚定人心。这样治国,才更方便。”
傅让点头,笑道:“还是你懂得多。”
韩悯也笑了笑:“那温言温大人应该到了吧?”
傅让有些疑惑:“啊?温言为什么要来?”
韩悯一惊,坐直了:“啊?温言没来?”
“对啊,他没来啊。”
“温言没来,傅询手下还有哪个文人?”
韩悯急得直接喊了傅询的名字。
傅让也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该不会是被傅筌给扣下了吧?那不就坏事了?”
韩悯想了想,下定决心站起身,傅让忙问:“你去哪儿?”
“去封乾殿走一趟。”
侍立一边的小剂子道:“公子,卫小爷送你回来的时候,嘱咐我一定把你看好。”
傅让亦道:“我也觉得你不能去,你弱弱的。”
韩悯却道:“傅筌能把温言弄去,或许还留有后手,傅询身边没一个文人顶着,也不知道他的军队什么时候才来。不过我猜傅询在对面也安排了人,只等一个领头的。”
他二人还要再说话。
韩悯又道:“你们放心,我之前和温言一起改过折子,我这儿还留有底本,他要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这局棋只差一个文人,我也是文人。”
他拿起挂在衣桁上的素衣,转身走到屏风后边。
小剂子走到他的书案边,问道:“公子,那封折子底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