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言房里喝茶赏帖,柳停看向温言:“你什么时候与他和好了?”

指的自然是韩悯。

“很早之前就和好了,原本就没有什么。”

“是吗?”

柳停推着他的轮椅,把他推到另一边去说话。

“先前你为什么?”

“没什么。”

温言顿了一会儿:“你若有心,就让韩悯离圣上远一点儿。”

“为何?”

“圣上……对他心思不纯。”

对刚直的温言温御史来说,要说皇帝的坏话,还是在私底下,不是在金殿上,又是皇帝的私事,他有点不好开口。

所以他这话,说得极其轻。

而唯一听见这话的柳停分明不信:“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相处长大的。看圣上总招惹他的模样,好像是有点欺负他的心思。”

温言道:“我不是说这个……”

“也该让他离圣上远一点,省得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

温言没再说下去,这事儿说出来,根本没人信他。

一开始他自己也不信。

韩悯与傅询走在路上。

昨日傅询去了一趟恭王府,顺便把江涣喊过去了。

他知道江涣住在柳家,问了两句,就知道韩悯今日要来温家。

所以今日傅询就过来了,还刻意没让卫归跟着来,卫归总喜欢跟韩悯黏在一块儿,必须从源头上掐灭。

韩悯抱着手,转头看向他:“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