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衣袖掩着,还有些咳嗽,韩悯瞧着他喉结上下滑动,脸也不红一下。

韩悯惊叹道:“喔!你好厉害啊。亏得当时在桐州,爷爷要喊你喝酒,我还帮你挡了一下,原来你会喝啊。”

傅询放下酒杯,烈酒灼喉,嗓音也有些沙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没成年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没成年怎么了?我年轻啊。”傅询抬起手,用拇指按了按他因为咳嗽而微红的眼角,被韩悯拍开了。

韩悯凶凶的,威胁道:“别乱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傅询低笑一声:“我想做什么?”

“你想玩我头发。”韩悯十分正经,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一字一顿道,“不行。”

“啊……是,又想动你的头发了,不行就不行。”

傅询收回手,把果盘转了一圈。

韩悯低头剥果子吃,良久没听见他说话,便以为他因为自己不让他玩,就生气了。

于是他剥了两个果子,分给傅询一个,又找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在西北带兵的时候。”

原来如此,韩悯了然。

这儿的淮江将地域分做江南江北两边,江南就是他们大齐,江北是宋国,谢鼎元与楚钰原本就是宋国人。

傅询十五岁带兵,再加上信王爷李恕,之前几代人的鲜血,一路逼近,将西北边也收入大齐囊中。版图上,逐渐显现出将宋国包围的情势来。

西北苦寒,应当会喝一些烈酒取暖。

傅询轻描淡写道:“有的时候大漠里传来狼嚎,晚上睡不着,喝一点会好一些。”

韩悯明白了,点点头,好兄弟式的拍拍他的肩:“辛苦了,和平的卫士。”

傅询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道:“应该的。”

许是同时喝了两种酒,不怎么喝酒的韩悯有些受不住,他揉了揉眉心,想要趴下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