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在信王府待下去,总能分得一杯羹。
更何况,如今他们仗着信王的威名,得的好处已经是天大的了。
妇人哭闹,李恕也有些无奈,丢开打断的鞭子,让人把账房管家都喊过来。
将季恒做的事情一件一件都抖落出来。
不用旁人指证,季夫人也清楚自家儿子做过的事情不会少,她也不听,只是一昧的胡搅蛮缠,嚷着要走。
李恕在军中直来直去惯了,不善料理这种事情,被她说得烦了,便丢下一句:“管家,帮她收拾行李。”
季夫人当即哑了声,默默流泪。
闹到天亮,忽然有小厮来通报,说宫里来人了。
肯定是冲着季恒来的,李恕单手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拖出去。
来的是楚钰。
楚钰嫌恶地看了一眼季恒,收回目光,悠悠道:“圣上说,季公子既然分不清‘季’字和‘李’字怎么写,特意让我来教教他。我带了几张大字过来,请季公子每日临摹一万遍。”
他往后边看了一眼,一个小太监便抱着一叠纸上前。
楚钰一一介绍:“这个是前朝王之铭的字体,这个是……”
一张一张介绍过去,楚钰这个探花郎来教季恒写字,也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他最后道:“圣上还说,信王爷一心扑在军中,爱军中将士如子。圣上也不愿意总是催促王爷娶妻,倘若王爷实在不愿娶妻,日后无子,不若把王府资产都留给军士。比季公子孝顺的,多了去了。”
李恕俯首:“臣也是这么想的。”
季恒跪伏在地上,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响声,却说不出话来。
楚钰将他扶起来:“王爷客气了,圣上还在外边等呢,请王爷随我走一趟吧。”
一行人走后,季恒喊也喊不出来,往地上一倒,终于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