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下次注意。”

他爬下床,帮楚钰把被褥叠好,收进柜子里,换了衣裳准备出宫。

一个人步行回了柳府。

江涣昨日夜审傅筌,还在房里补觉。

柳停不在,大约是特意吩咐了下人动作要轻一些,整个院子都很安静。

韩悯也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整了一下,拿出纸笔,开始写第六卷 话本。

此时,在柳家主君的院子里,柳老爷柳岸与柳夫人坐在坐榻两边,柳停坐在一边的圆凳上。

柳岸看向夫人:“现在不嫌弃人家是罪臣出身了?”

柳夫人端起茶盏:“他们家原本就是无妄之灾,我上回那样说,也不过是……”又放下茶盏:“担心我们家。”

柳岸又道:“那你上回还说,他们韩家的人,全都只有社稷君王,你绝不会把毓儿也嫁到韩家去。”

柳夫人赔笑道:“那也是我一时糊涂,妇人之见罢了,老爷多多包涵。他还年轻,又已经在朝中任职,这半个月来,常在宫中当值,想来是得了圣上的器重。”

坐在一边的柳停没有开口,手上剥了几颗花生,放在碟子里,端到娘亲面前。

柳夫人看了他一眼,让他把东西放下:“多谢儿子。”

她继续道:“便是问他一问罢了,也没有强逼着他。能亲上加亲自是最好,若不能够,只是私下随口一问,也不伤两家的和气。倘不是元娘子现在不在永安,她那个暴脾气,我哪里敢越过她,直接去问悯哥儿?”

元娘子是韩悯的娘亲,两位夫人自然是认得的。

不多时,外边伺候的婆子来说:“夫人,银耳粥得了。”

柳夫人吩咐了一句:“盛两碗上来。”

她又推了推柳停的手:“儿啊,劳你去喊悯哥儿过来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