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他想的是这件事情,韩识一噎,随便应了一声:“嗯,我没担心这个。”
韩识转念一想,韩悯不开窍,姓傅的肯定比他更着急上火。
放心了。
翌日清晨,韩识撑着手,从榻上坐起来。
韩悯与韩佩睡得正熟,韩悯睡得很规矩,就那样躺着,而韩佩扭着腰、抻着手,还攥着韩悯的一缕头发,半边身子都压在他的胸口上。
韩悯睡得不是很好,除了被韩佩压得有些脸红,时不时还要抬起手,摸一摸挂在床头的长剑,确认傅询的东西还在,他才睡得下去。
韩识打消了想把他喊醒的念头,把韩佩搬下来,从榻尾挪下去。
拿起靠在榻边的拐杖,把轮椅拉过来。
因为腿脚不便,他起床穿衣洗漱的时间,比旁人的时间多出两三倍。
不过这一年来,他坚持不让旁人帮忙,已经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换好衣裳,洗漱之后,床上的两个人还没醒,便摇着轮椅离开房间。
他起得不算迟,只是起来之后,耗费的时间多一些。
出来时,爷爷已经在院子里给梅树浇水,柳停挽着衣袖,在井边打水。卫环则在墙边扎马步。
厨房里也飘出炊烟,小剂子捧着碗筷,走到厅堂里,经过他身边时,朝他笑了笑。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剂子将东西放下,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要上前的韩识道:“我来吧。”
他解下围裙,快步上前打开木门。
外边是一对父子,父亲已然中年,儿子看起来二十五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