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散落一地,门外伺候的人听见,不知道该不该劝,最后还是推出一个人上前,敲了敲门。

“公主?王爷?”

两人只做不闻,亲兄妹面对面站着,却仿佛隔着一道又一道的宫墙。

荣宁公主仰头看着他:“你不要忘记,广宁王的位置,是谁帮你谋划来的。”

话毕,她甩袖就走,留下赵存一个人在房里摔东西。

“我当然记得!我当然记得!是我的好妹妹在太后寿宴献宝,我才被封王的。不然他们,怎么都先喊你‘公主’,再喊我‘王爷’?不然我怎么永远跟在你屁股后边?”半晌,将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得差不多了,赵存也走出满地碎片的房间。

两个侍从赶忙快步跟上。

“主子消消气,小的听说永安城里有一处叫天香楼的地方,最能舒缓人心,不如小的带王爷去逛逛?”

他们前脚刚出门,后脚便有侍女向荣宁公主禀报。

她正坐在铜镜前,解下头上的金钗银饰,思忖了一会儿,道:“等他们回来,拿两锭银子,问问兄长身边的人,就说公主与王爷才吵了架,我想服软,但是又低不下头,所以向别人问问。”

将发饰全部摘下,她手里捏着一支金钗,不知不觉在手心里握出一道极深的痕迹。

前阵子天香楼与对面的松竹馆轰轰烈烈地搞了一阵劳动改造,许多姑娘公子都拿了良籍离开了,留下的人不多,一时间有些冷清。

赵存站在楼前,捶了一下侍从的脑袋:“就这?”

他转身要回,忽然看见有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径直就要走进楼里。

不出意外被拦了下来,可是那人分明醉得不轻,就要硬闯:“你敢拦我?你可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