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不过是小时候见的多了,随手写的。”

一听这话,韩悯下意识道:“放屁,我和傅询小时候天天打架,哪有可以写进话本里的东西?”

他气呼呼地翻开话本:“让我看看辨章都瞎编了些什么东西。”

只看了两页,他就不看了,把书册卷成一卷,丢进温言怀里。

“辨章自己就是青梅竹马、正主娘娘,现在反倒来编排我。”

特别不愿意和傅询扯上关系,温言道:“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我那时坐在你后边,你与圣上打打闹闹,牵连我多少次了?”

韩悯梗着脖子道:“他要是对我有一星半点的……”他顿了顿:“友善,我今天束冠,他就不会不来。”

温言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看向楚钰:“没事了,他不是因为话本子生气的,他是恼火圣上没过来看他。”

旁人都笑,只有韩悯扭过头去不说话。

晚上在家里吃完饭,韩悯送走朋友们,在门外游荡。又用散步的借口,带着韩佩在外边等了有一会儿。

连韩佩也看出来了,问道:“二哥在等谁?”

没有等到,韩悯转身要回去,很简单地答道:“没有谁。”

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在靠近时放缓,又消失不见。

韩悯懒得回头再看,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韩佩扭头看了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

“二哥,圣上找你。”

韩佩不再喊他“那个男的”了。

韩悯回头,就看见傅询站在他面前。

此时暮色四合,星灯微明,都落在他身后,化作一片虚无,只有傅询站在他面前。

借着夜色掩盖,韩悯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唤了一声:“陛下。”

傅询问:“你在外边做什么?”

“散步,饭后散步。”

“那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