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礼摸到那东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

那人抓住他的手,把东西塞进他手里。

“帕子上的迷药是马场里专门用在马身上的,匕首削铁如泥,只要他死了,才能永绝后患,你自己做决定。”

韩礼双手颤抖,险些把东西掉在地上。

那人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从眼里射出毒针:“我们王爷也是好心帮你,你可别到处乱说。”

韩礼哆嗦着点点头:“我、知道,知道。”

那头儿,一直凝滞不动的马车行进起来,宁学官掀起车帘,朝他招了招手。

韩礼把东西胡乱塞进袖中,拢着手向马车走去。

秋日午后,阴云灰暗,遮住正盛的日头。

温府里,分坐几张小案,酒过几巡,小厮来报,说宁学官的马车已经开始动了,不过离得还远,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请他们不必等。

楚钰笑着对韩悯道:“看来是没眼福一观大作了。”

韩悯在桌案下,拍了一下他的手。

“好好好,知道了,他再怎么样也姓韩,不说了。”

然后坐在韩悯身边的傅询默默坐直身子,目光越过韩悯,看向楚钰。

端着酒杯的楚钰动作一顿:“我走,我这就走。”

怎么这就走了?

韩悯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傅询眨了眨眼睛,恢复在他面前的纯良模样:“怎么了?”

韩悯摇摇头,捉起竹筷,专心吃菜。

不多时,韩悯放下竹筷。

傅询低声问道:“吃好了?”

“嗯。”

于是傅询清了清嗓子,对众人道:“朕不胜酒力,众卿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