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小声地把他方才的话重复一遍:“我又不是八岁。”
“十八岁,十八岁也要保镖。”
“二十。”
“二十也要。”
梁老太医给他诊过脉,重新改了药方,吩咐人去煎药。
韩悯才醒,不敢叫他劳心劳神,只是叮嘱他多休息,一行人就出去了。
躺了两天,身上骨头都是酸的,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上也不怎么干净,尽管爷爷说圣上每天都有要热水,要好几桶的热水。
要是傅询帮他洗……
他觉得不行。
韩悯爬起来,披上衣裳,出去一看,韩家俨然成了傅询的行宫。
宫人来来往往,将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得很妥当。
韩家原本也有两三个仆从,主要是伺候韩爷爷的小厮,还有跟在女眷身边的丫鬟,但也不常在跟前伺候。
和现在比起来,还真是差远了。
不过这些宫人好像也没有打扰到韩家人的日常起居,动作很利索,也不多话。
韩悯向他们要了几桶热水,小剂子领着人,提着水进来。
“公子是要沐浴?”
“嗯。”韩悯扯了扯衣摆,“我总觉得不怎么舒服。”
“也好,不过公子还是快一些,省得受凉。”
“我知道。”
其实屋子里还点着炭盆,哪里那么容易就会受凉?
待宫人都退下去,小剂子却忽然给他跪下了。
韩悯一愣,快步上前要扶他:“怎么了?”
“此事都是小的失职,没有照顾好公子,小的罪该万死。”